回家(20)
回家(20)——洪坟山的树叶石普水 昨天下雨,早晨我在家屋前后散步。走在熟悉的路上,心里一种别样的温馨。这山山水水,田边地头,一草一木都能勾起我五味杂陈的回忆。手搓着,脚步轻快。太阳出来了。冬天的太阳格外亲切,眼前山山水水都换了新装。山上的树叶真美啊!从西边田埂上望去,但见层峦叠嶂,犹如密不透风的深山老林。最西边的是一棵枫树。树叶经霜打过,“枫叶红于二月花”。枫树宝塔型的,像一支深红的蘑菇。紧挨着枫树的也是一棵枫树,树叶子暗红的。后边的枫树叶淡红,红叶中似乎有几片黄叶。再后边的黄叶中略带红色。整座山,深红的,暗红的,淡红的,深黄的,淡黄的,黄中带绿的,绿中带黄的,五色缤纷,很难分辨到底是什么颜色。那是一幅鲜明的图案。我们把屋面前山叫“洪坟山”——山上埋了几座洪姓人家的祖坟。洪坟山树林参差错落。有的高高耸立,有的矮矮墩墩。树梢有的圆圆溜溜,有的像一头乱发。但望上去,山坡上的树林则五彩纷呈,形态各异,大自然巧夺天工。它们有的亭亭玉立,有的一枝独秀,有的高高耸起,有的刚露圆脸只见脑袋。一棵树就是一张图案,一座山是一幅风景画。眼见为实。实在难以置信,看过无数次的洪坟山,竟然如此的秀美。我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所陶醉。似乎第一次发现家乡的山竟是如此秀美的风景。她是一道天然的美景,一幅精湛的艺术照。比画家笔下的画美,比旅游风景区的景色美。忽然想去细细欣赏一番。走几步又停下来了。看过57年的“洪坟山”啊,闭上眼睛也知道它的模样。哪一棵树我不知它的来龙去脉?弯弯曲曲的树干,呲牙裂嘴的树皮,粗枝细桠,黑糊糊的,何尝有什么诱人的地方?那枫树叶子,三个尖尖的角,其实也不过是风头上是深红的,快落地的是暗红的;木梓树叶子只是黄黄的,略带红色,它的图形呆板;栗子树叶密匝匝的,绿中带黄;叫松毛的松树叶子一律深绿色。地上有很多落叶,老人们扒回家烧饭,平常得不可再平常。谁欣赏过它们如此诱人的美丽?“停车坐爱枫林晚”。眼前的美景其实只能远观而不可近看。冬天的田里有机器耕耘的深沟,整齐划一,比人切的漂亮。比我大两岁的同屋老兄在田里切沟。他是“大包户”,承包本屋的还有邻村两百来亩田地。他也叫工做,但不是剥削劳动人民的地主阶级。“树叶好漂亮!”我说。“嗯!”他头也不抬,嘴里说着,继续切沟。“一年365天休息了65天吗?”“恐怕没有!”他实话实说。风轻轻的吹着。不是“吹面不寒杨柳风”,我走得很快。同样的“洪坟山”秀美的风景“大包户”可能没有看见,他的眼睛只盯着田里的水沟。再回头,山上的风景依然诱人,一大片树林,叶子黄中带的,红中透黄。一大片,一大片,并不很大的山在眼前分明层峦叠嶂,犹如密不透风的深山老林。人在画中游。大自然其实很善于伪装。它尽情的向人们展示它的风姿,它的色彩。犹如小姑娘们头发上的五彩头巾。(2011.12.6)(1138)(待续)(201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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