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一千个“哈姆雷特”
认识一千个“哈姆雷特”石普水(1)下午散步,路过王上湾那个据说是王祥后代的屋时,路边一家人窗内传出带童音的男孩的声音。“石普水!”“我屋里稳佬家的亲戚,石普济的老弟,佐坝初中的校长吧。”男主人应该对我很了解。“是书记。”又是带童音的男孩纠正。——大约是女主人不认识我这个老丑八怪每天早晚路过她家门口,问她家里人吧。从对话中看出孩子的直率,但缺乏教养——“石普水”后面似乎应加上“老师”;家庭教育也缺乏礼貌教育,家长应该告诉孩子不能直呼老师名字,这样不礼貌。(这小孩家长应该是认识我的,但不是我教过的学生,我教过的学生见到我都喊一声“老师”或“老师好”。)与他家斜对面的是四间三层气派的楼房,第一层是“定仁超市”,里面货物琳琅满目,摆放整齐。30多岁的女老板穿着打扮时髦。有一天她笑容满面地问我:“您是石校长吧?天天锻炼身体好哇!进来喝茶吧!我家女儿虞××在你校读书。”热情,礼貌有教养,——有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正所谓“一样的水土养百样的人”,女老板的子女不可能直呼我叫石普水的,叫了她也会纠正的。有道是“屋檐下的水点点不差分”!(2)“石校长,你锻炼到这么远来了呀!到我家喝茶吧!”这是棉花地里传出的声音。说话的是一位老者,个子不高,黝黑的面孔,声音洪亮。“陶书记,您也这么麻利,清早就来扯草呀!我明天叫您女儿女婿都来帮你做!”他女婿、女儿同我一道暑假护校。“还要他们做,象豆芽似的象做庄稼的人不?”——这位是我早年的学生家长,碰到我都喊喝茶,是一位热情、老练、待人诚恳、勤劳俭朴的老村干部。(3)“石主任,你走这么远呀!摘点豆荚辣椒茄子去吃不?”“明天骑自行车来,背两个西瓜去吃吃!”说这话的是我的一位学生家长,又是我屋里的一位亲戚,他孩子在佐坝初中读书时我是学校教导主任。看到我都热情打招呼,说话时笑容满面,一脸的真诚。“石校长,到家坐会喝茶不!”这是我的一位学生家长,也是我屋里的亲戚,说话时同样也笑着,但让人体会到更多的客套。他是退休一位老师。(4)“石校长,这么早散步到这么远呀!”这是三位骑摩托车的熟人跟我打招呼的。家住范湾的两位早晚几乎都能碰到。丈夫是教师,妻子到王岭做裁缝,白白净净的,每天一来一往,见面都客客气气的打招呼。有一次我走到她家门口了,女主人笑着说:“你索性走到河边树林子里,里面真凉爽呀!”女人是热情大方真诚的。风风火火呼啸而过的女人是我同村的,在河里包荒插田。有一次我走到大坝边,她笑着说:“到我荒棚去玩呀!”熟人的一句玩笑话,不想我竟真的引我走到她的河荒水稻边,看到她几百亩撒播水稻,也望见了她那极简陋的荒棚,她热情而爱开玩笑。骑摩托车有时也驾拖拉机的是我的“包学生”,我教他三年语文兼班主任。他第一次看见我忙停下车,问我“老师,您到哪里?上车,我送你去。”后来我们常见面,他告诉我河边那片“白桦林”是他栽的,现在卖给了安庆佬。树林中的红砖房子也是他做的,今年他包了一百多亩水稻,叫我进去看看。一脸的真诚,一如当初孩提模样,见面还一直喊我“老师”—— 25年一直没变,从不改叫“主任”、“校长”、“书记”,让我温馨无限,亲切无限!(5)“还没退休吧?‘站的菩萨站一生,坐的菩萨坐一生!’”说话的是一位在塘岸上打药水的老哥。从说话口气我们应该是小学同学一类的熟人,但先天认人能力特差的我,记忆中无论如何也搜寻不出这位老兄。这让我很尴尬,也很惶恐。只能敷衍着“托您的福!你身体好我身体不好呀!”——没有称呼,这是最熟悉的最随便的人打招呼!“到田传荣湖里去戏吧?”又是没有称呼的人同我打招呼。这位是我原来一位亲戚家的邻居,常见面,一位老实而直率的人。“你到这里看谷子吧?这里有你队里的田没有?”“鬼!当年我们队长李××懒得要×骟狗,这里田大队给我们队他不要,后来让白洋的人做去了!那高墩一片原来是我们的,挑一座小机站也全给人了,吃他的大亏说不了!”(6)“石老师,一看到我的三个孙子叫他们回来!好吗?”一位老大姐笑着对我说。“好!”我也笑着回答。说不定几十年前我教过她的儿子或女儿,亏她还记得当年的石老师!我很重视这“同志的信任”,可惜白桦林中没见到三个孩子,我特地第一次走出树林好远,也没望到三个孩子!“石老师!”叫我的是一位老女人,声音很小,叫我时眼睛不是正视着我,更没有笑容。她衣衫破旧,头发凌乱,背有点驮,面色黝黑,有点痴呆病态,让我想到我的母亲。但我感觉出她叫声里有对我的尊重。这是一位比我还本分的女人!她没有虚伪,没有客套,有的只是对我的尊重!有的只是最纯朴的尊敬!“石老师!”是分量最重的称呼!——谢谢您,大娘!我心里说。(2009.7.16)(1856)(2)2017我喜欢称您为“先生” 【飛儿】 发表于 2017-8-24 08:21
我喜欢称您为“先生”
随便。这是一个习惯问题。老师是一个职业称呼,先生大约含有尊敬的意思吧。我喜欢叫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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