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松龙湖 发表于 2017-11-10 15:38

47、初冬的轭头湾

47、初冬的轭头湾石普水几天没到龙湖,轭头湾杨树林显得更稀了,叶子更少了,只有树梢上几片稀疏的黄叶。叶落归根,地上落满了巴掌大小的黑黑的落叶。物以稀为贵,龙湖边几个土墩的树上倒有些许绿中带黄的叶子,麻雀在树叶中乱叫乱跳。没有风,白色的湖水荡漾着细碎的涟漪,阳光下色彩鲜明。太阳瘦了,脸庞不大,脸色铁青,阳光洒在湖水中,一片亮光从脚下一直通向老远老远的天际,恍若遥远的蓬莱仙境。其实我知道龙湖边的所谓天际是千岭与洲头交界处的乌池。太阳伟大,给人制造无数虚幻的美景,无限新奇的遐想。正忘情之际,头顶传来几声雁叫,高亢,苍俊,雄健,似乎隐含着一丝凄凉,令人心头一振,继而又浮想联翩。大雁伟大,它傲视苍穹,在长空一往无前。它又留恋故土。它抒情方式除了“人”字、“一”字队形外,就只几声气壮山河的鸣叫。黑压压的鸭子嘎嘎嘎地叫个不停。它在欢呼,新近收割的糯稻田让它们能尽情地吃,尽情地玩。麻雀一如既往,永不长进。斑鸠成群结队,乱糟糟的这里起,那里落。它们一万年也长不到雁那么大的身材,那么坚强有力的翅膀,那种傲视苍穹的气魄。棉花只剩几片绿中带红的叶子,棉桃也不多,顶上那几朵棉花却在无限膨胀,尽情舒展英姿格外招人注目。今年该它骄傲啊,几年前棉花价格每斤才一块八毛,今年却是六块四,涨价四倍啊,它不该潇洒?枞阳人承包的稻子没割,倒伏在田里。他那只凶猛的黑狗不知趣地望着我狂吠。几天没见就不认识啦?我也爱答不理。你主子做出这样的稻子,还来龙湖包田?他种田不一定比我内行,凭什么狗敢在我面前高声吠?成王败寇啊,该夹着尾巴才是。路边有几株野菊花。机站头是却一大片。黄灿灿,密匝匝,争先恐后开发。我情不自禁随手掐下几枝,花小,精致,圆圆的花片四周排列有序,紧紧围绕着中间的花蕾,花蕾针丝般,白杆子顶部黄澄澄。一朵花微不足道。野菊花单片很小很小,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一株粗杆野菊花差不多有几百朵那就是一道风景,一道独特的风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野菊花占着天时。来时的路上冲天炮惊天动地,鞭炮也噼里啪啦。路上熟人告诉我,张蚌珠老人死了。认识的,曾几何时的白杨小学就只住着他和两条水牛。70来岁的鳏夫,曾有妻有子,但都死了。偌大的白杨小学就住着老人和他的两条水牛。黑脸尖而且瘦,穿着皮鞋,手中常带块手表。看到散步回来的我不忘问一声“老师还没吃饭吧?”然后看一下手表“差不多8点了。”说他外甥当团长,工资比我高,每月7000元。小学里一院子烧香的人,路上络绎不绝的也是烧香的人。这次他工资比我高的外甥买了50条香烟。一个孝顺的外甥。(2010.11.12)(1068)2017/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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