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鸟儿唤醒树
69、鸟儿唤醒树石普水早晨散步。人不多，路很静。偶尔有一辆摩托。走到一片竹林边，忽然传出一阵悦耳的鸟语。顺着声音望去，竹林中竹枝上停着许多鸟儿。转眼间又有鸟儿从林子里钻出。一只，两只，三只，它们追逐着，打闹着，争夺一根根竹枝。搞不懂它们是闹着好玩，还是在搞房产开发争夺宅基地。一棵小木梓树不高，瘦骨伶仃的细枝间竟新出现了一个零乱的小鸟窝，一只斑鸠站在窝里探头探脑，该不是新婚夫妇新造的华居，准备生儿育女吧？远处传来鸟鸣，没见着鸟。鸟鸣声此起彼伏。最先听清楚的是“耳朵姑姑”的声音，那是黄土高原粗旷豪放的民歌。小麻雀窜前窜后，叽叽喳喳，它们不会歌唱，像一群小学生读书，清脆的童音里有音乐感。继而远处传来沙哑的，宽厚的，洪亮的鸟鸣，咕噜咕噜，吱吱嘎嘎的像表演口技，细细的尖尖的嗓音甚至是从枯草中钻出来的。鸟儿比路快，从身后闪到我的面前。小树枝上两只鸟儿偎依着，嘴挨着嘴亲热。鸟儿也与日俱进，学小青年当着人面亲嘴，而且丝毫不把我这半老头子放在眼中。一棵老树上落着十来只鸟，传来四、五种鸟叫声，男声，女声，童音都有。老树依然故我，死气沉沉。树干黑黑的，树皮皲裂，像百岁老寿星的脸，看不出一丝生机，没有一个芽孢，甚至连灰白的生机都不曾显露。光秃秃的树梢上没有一片叶子，小枝尖尖的，无精打采。天气阴沉着，板着脸孔。立春半个多月了，还不见丽日蓝天，没有一丝春意。鸟儿，该不是春的使者，向人类传播春天的信息吧？有一种鸟鸣像吹口哨似的，抑扬顿挫节奏鲜明，清脆而有磁性，我停下脚步望去，一堆鸟儿跳来跳去，分辨不出吹口哨哪只。我本凡夫俗子，不识鸟音。但可以断定它在唤醒春天，催生万物。不久还有名扬天下的布谷鸟，布谷声声——“割麦插禾” ，提醒农民，春种夏插秋收冬藏。龙湖水狠狠地退到了湖底，只剩下一条瘦骨伶仃的小沟。水很浅，污泥很深。风吹来阵阵汙泥的气味，很浓很浓的鱼虾腥味里夹杂着腐烂水草的汙泥气味，小时候听惯了这种腐烂的泥土气味。树林那头没有人影，只有三角脸看荒老人在严词警告训斥他那头不听话的牛。远处，鹅们在引吭高歌，它们是豪放派，欢欣鼓舞。杨树林里静悄悄，一只扣子大小的无名鸟在树上唱歌，唱着知了腔调似的歌，银铃的嗓音，亲切悦耳。自觉脚步轻快。陡然想到前天晚上，那个我们称之为“浪鼓鸟”一声拨浪鼓似的哀鸣。我心一惊，接着又是轻轻地，持续不断地，像风吹窗户纸似的低吟，令人毛骨悚然。——有人说，浪鼓鸟哀鸣是要死人的。鸟，人类最好的伙伴。和衷共济，相伴存依。莫非，鸟儿能未卜先知？不懂。（2011.2.23）（1021）2017/11/17☾龙湖水狠狠地退到了湖底，只剩下一条瘦骨伶仃的小沟。水很浅，污泥很深。风吹来阵阵汙泥的气味，很浓很浓的鱼虾腥味里夹杂着腐烂水草的汙泥气味，小时候听惯了这种腐烂的泥土气味。树林那头没有人，只有三角脸看荒老人在严词警告训斥他那头不听话的牛。远处，鹅们在引吭高歌，它们是豪放派，欢欣鼓舞。杨树林里静悄悄，一只扣子大小的无名鸟在树上唱歌，唱着知了腔调似的歌，银铃的嗓音，亲切悦耳。自觉脚步轻快。陡然想到前天晚上，那个我们称之为“浪鼓鸟”一声拨浪鼓似的哀鸣。我心一惊，接着又是轻轻地，持续不断地，像风吹窗户纸似的低吟，令人毛骨悚然。——有人说，浪鼓鸟哀鸣是要死人的。鸟，人类最好的伙伴。和衷共济，相伴存依。莫非，鸟儿能未卜先知？不懂。☽读了像这样的文，真个叫享受。文中有许多暗示，但是，结构清晰，主旨明确，暗示且不跑题，全文显得眉清目秀，首尾呼应，一目了然，神清气爽。 只是有一处需要注意，“树林那头没有人，只有三角脸看荒老人在严词警告训斥他那头不听话的牛。”看荒老人，还有力气（在严词警告训斥他那头不听话的牛。）听到人声断定一定是人，只有，此时此地也就暗示了是树林那头的只有。如果把句子“没有人”，变成没见人影，可能好些。文章有出彩的句子，☾杨树林里静悄悄，一只扣子大小的无名鸟在树上唱歌，唱着知了腔调似的歌，银铃的嗓音，亲切悦耳。......不懂☽正是这种因为听不懂，又亲切悦耳的鸟叫，可能是鸟飞高显得鸟儿小，小得一只扣子大小。飞得高或者距离远，还听到那鸟叫，就把处在一个没有杂音的场地写活了。于是乎，自觉脚步轻快。快乐还没有享受够，惜墨如金，很快转到浪鼓鸟哀鸣，在预卜一个信息，情绪急转直下，令人毛骨悚然。此时对比一个声音需要深加工，（像风吹窗户纸似的低吟）。如果像远处夜闯民的宅敲窗打门，倒是值得惊恐的（个见）。
当然，文章值得细读的很多，留到春天再赏！
ssxfyzlscxwz 发表于 2017-11-22 12:08
☾龙湖水狠狠地退到了湖底，只剩下一条瘦骨伶仃的小沟。水很浅，污泥很深。风吹来阵阵汙泥的气味，很 ...
树林那头没有人，只有三角脸看荒老人在严词警告训斥他那头不听话的牛。
先生是一字师！一个“影”字恰到好处！石普水在这里拜谢师傅！ ssxfyzlscxwz 发表于 2017-11-22 12:08
☾龙湖水狠狠地退到了湖底，只剩下一条瘦骨伶仃的小沟。水很浅，污泥很深。风吹来阵阵汙泥的气味，很 ...
如果我的文章让先生享受，那么我万分荣幸！{:5_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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