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洪坟山的树叶
87、洪坟山的树叶——回家(20)石普水早晨,我在老家屋前后散步。这些熟悉的山山水水,田边地头,一草一木都能勾起我五味杂陈的回忆,心里一种别样的温馨。双手搓着,脚步轻快。太阳出来了。冬天的太阳格外亲切,眼前山山水水都换上了新装。住屋面前山上的树叶真美啊!从西边田埂上望去,但见层峦叠嶂,犹如密不透风的深山老林。最西边的是一棵枫树,像一支宝塔型的蘑菇。经霜打过的树叶,真的是“枫叶红于二月花”。紧挨着枫树的也是一棵枫树,树叶子是暗红的。它后边的枫树叶却是淡红,红叶中似乎夹杂有几片黄叶,黄叶中又略呈红色。整座山,深红的,暗红的,淡红的,深黄的,淡黄的,黄中带绿的,绿中带黄的,五色缤纷,很难分辨清楚到底是哪一种颜色。那是一幅多姿多彩的鲜明图案。面前山,我们叫它“洪坟山”——山上埋了几座姓洪人家的祖坟。树林参差错落。树有的树高高耸立,有的则矮矮墩墩。树梢有的圆滚滚,有的圆溜溜,还有像不修边幅的人头发一样散乱。远望山坡上的树林中则造型各异,或亭亭玉立,或一枝独秀,或高高突起,或刚露圆脸,也有只见脑袋的。树林五彩纷呈,大自然巧夺天工。一座山是一道天然的风景,一棵树是一张图案,一幅技艺精湛的艺术照。我被眼前的景色所陶醉。无数次看过的“洪坟山”,竟然如此的秀美。似乎是第一次发现家乡的山景竟然是如此的秀美。她的风景,竟比画家笔下的景色美很多很多,比旅游风景区的景色美很多很多。忽然想走进去细细欣赏一番。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看过56年的“洪坟山”啊,闭上眼睛也清楚它的模样。哪一棵树我不知它的来龙去脉?弯弯曲曲的树干,呲牙裂嘴的树皮,粗枝细桠,黑糊糊的,何尝有什么诱人的美?那枫树叶子的颜色,其实也不过风头上是深红的,快落地的则是暗红的,三个尖尖的角;木梓树叶子只是黄黄的略带红色,它的图形呆板;栗子树叶密匝匝绿中带黄;松树叶子一律深绿色。叶子落在地上,老太太们扒回家烧饭,平常得不可再平常。谁欣赏过它们如此诱人的美丽?冬天的田野并不是枯枝败叶,两边的塝田里有机器耕耘的深沟,整齐划一,比人切的还漂亮。比我大两岁的老兄在田里切沟。他是“大包户”,承包着本屋的,邻村的,河里的两百来亩田地。他也雇工,但不是剥削阶级。“树叶好漂亮!”我说。“嗯!”他说着又低下头继续切沟。“一年365天能休息65天了吗?”“恐怕没有!”他实话实说。“停车坐爱枫林晚”。但是眼前的美景其实只能远观而不可近赏。风轻轻地吹着,不是“吹面不寒杨柳风”。我走得很快。同样的“洪坟山”秀美的风景“大包户”可能没有看见,他的眼睛只盯着麦田里的水沟。再回头,山上的风景依然诱人,一大片树林,叶子黄中带红的,红中透黄。一大片,一大片,眼前并不很大的洪坟山分明层峦叠嶂,犹如密不透风的深山老林。人在画中游。大自然其实很善于伪装,它尽情地向人们展示它的风姿,它的色彩。犹如小姑娘们头发上的五彩头巾。(2011.12.6)(1139)2017/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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