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松龙湖 发表于 2017-11-22 11:15

88、喜鹊回来了

88、喜鹊回来了石普水喜鹊回来了,您知道吗?昨天早晨散步,陡然听到一阵“喳喳,喳喳,喳喳”的鸟叫。什么鸟叫?不是麻雀叽叽喳喳,不是斑鸠呱呱唧唧,第一时间里,我判断是喜鹊。抬头向树枝头望去,早已光秃秃的泡桐树梢上一只瘦骨嶙峋的鸟,一阵惊喜——啊,喜鹊!“喳喳,喳喳,喳喳”喜鹊接连不断的叫唤。轻轻的,急切而舒缓,沙哑而清脆,一个半大男孩的嗓音,像呼唤,像歌唱,像呐喊,亲切,招人喜爱,撩人心扉。久违了,我的老朋友,一阵激动涌上我的心头。我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棵泡桐树梢,像望着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只单薄的鸟,小脑袋,单薄的身子,长长的尾巴。啊,亲爱的老朋友,这么多年你们哪里去了?怎么今天才知道回来?才回到老家来!我小时候,家乡山明水秀,鸟语花香。屋场不大,都聚集在地势低避风向阳的地方居住。房子紧捱着,前呼后应。东家炒菜,左邻右舍都能听到香味,孩子哭喊,四邻八舍都听得见。村子四周全是树。鸟儿好多好多。我家是单门独院,屋西南角一棵大枫树,树身要几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枝杈遮盖着好大一块地面。现在想来那树恐怕有二、三百年,很可能是我的十八世祖迁到石屋来时栽的。早晨一睁眼,耳朵里便传来“喳喳”“啁啁”“叽里呱啦”的鸟叫。树上成天停满了麻雀,斑鸠,燕子,夜莺,布谷鸟,喜鹊,乌鸦,啄木鸟,猫头鹰,麻鹞鹰,应有尽有。鸟儿们和平共处。树上到处是鸟窝,高处低处,远处近处,互不干扰。用树枝杈做的是大鸟窝,比脸盘还大,一个鸟窝能烧几天饭。篮球大小的窝圆溜溜,细绒毛做的窝小巧玲珑,有在树叶子上衔几根草的简陋窝——大概就是“寒号鸟”。啄木鸟在树上啄圆圆的深洞,小孩手伸不进,用树枝往外掏鸟蛋。胆大的孩子们爬上去抓鸟儿,掏鸟蛋,有时惹得鹞鹰性起,盘旋着扑腾翅膀要啄人,吓得树底下孩子又喊又叫,用石子砸,竹竿赶,才救得一命。一年四季,浓密的树叶密不透风,树下一天都不见阳光。夏秋两季天气炎热,我们在树下抓子儿,走鸡娘棋,扯角棋,打墩儿。树上结的果实鸟儿吃,我们也吃。野桃子,从指头大小吃起,酸的苦的很少有甜的。朴子儿青色的苦,黄色的酸,红色的甜。桑葚儿青的无味,红的又酸又甜。棠梨树上有着尖尖的深刺,棠梨酸溜溜的有点麻嘴。甚至栗子儿、木梓儿也有孩子敢吃。冬天松树上野蜜蜂的汁液吊在松毛上,阳光下亮晶晶的,我们用嘴巴津津有味的舔着甜蜜,脸上头发上粘满了也不在乎。更多时候我们漫山遍野找吃的。大伙儿蹦蹦跳跳,嘴里还唱着哼哼难登大雅之堂的曲儿,“土地蹦,蹦出来,哪个捡到发洋财!”“打铛铛,菊花开,船在江边走,花在叶里开。”“金蛄儿叫,银蛄儿叫,各人寻到各人要。”“辣米菜儿辣哈哈,好吃媳妇讨一锅。隔壁老人家听见香,快些快些讨一口汤。绊倒一条凳,泼掉一半,绊倒一口桩,跌倒一逄。”这些民歌、民谣都是前传后教,口口相传的下里巴人,但我们唱得兴味盎然。春天,我们同喜鹊一起到山坡上田野里抽茅草梗儿,秋天,挖茅草根儿,细细地咀嚼着甜味中有股清香。夏天,胖乎乎的刺根儿,剥去皮,脆生生的刺根儿鲜味甜美——“草根儿好吃,茅梗儿央人”。麦泡儿像桑葚儿红艳艳胖嘟嘟的酸甜酸甜。覆盆子像葫芦似的装饰品,开着很美的白花,尖尖的刺儿,味道酸甜。我们在地下挖出像菱角米似的“昂角儿”,脆生甜美。田里讨辣米菜儿煮饭吃,鼠雀儿做粑吃。麦地里我们掐大把大把的小蒜,炒菜煮豆豉都香喷喷的。水里菱角,芡实,咬去壳吃米;莲蓬,味道鲜美;莲藕刚出水面抽出白花花的杆儿,芡实杆剥去刺白胖胖的,脆生生,有滋有味。鱼虾泥鳅,蛤蚧,青蛙,黄鳝。鳖我们叫团鱼,到处都是。龟乌,现在物以稀为贵,当时一文不值,我们抓来当玩意儿。那是真正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记忆深处是美好的,温馨的。喜鹊就像鸡鸭鹅一样,是我们家中的一员。老一辈人告诉我们,“喜鹊报财,乌鸦报灾。”早晨听见喜鹊叫那天大吉大利,早晨听见乌鸦叫那天倒霉,诸事不顺。冬天天空中成千上万的乌鸦遮天蔽日,老人说是“蹧雪”——天要下雪了。从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人高马大淮北佬来了,他们用两米来长的大锯锯倒了大枫树。这之前农村人是不砍伐屋前后边的树。他们说,树通人性,更老的树成精,锯住屋前后的树对人是有妨害的,锯倒会“犯人”——那是对大自然的敬畏!锯倒了大枫树,做木楼板;砍掉小枫树当柴烧。农业学大寨时山坡栽杉树,毁林开荒种粮食。鸟儿没地方做窝了,这才离乡背井“含悲思泪后前走”。我们望眼欲穿。2003年在山东,我望见了喜鹊,今年春天在去上海的路上列车又望见了喜鹊窝。我心中一阵惊喜,他乡遇故知。喜鹊终于回来了,回到了阔别40余年的老家。或许,它们当初迁出的老祖早已过世,这瘦骨嶙峋的喜鹊是它的第几代子孙,如同宿松人老家都来自江西一样。来了就别走啊,佐坝是个鱼米之乡,环境还是挺不错的。“喳喳,喳喳,喳喳”。喜鹊轻轻的叫着。亲切而舒缓,沙哑而清脆,一个半大男孩的嗓音,它在呼唤着春天。像歌唱,像呐喊,招人喜爱,撩人心扉。(2011.12.22)(1973)(2017/11/22)

ssxfyzlscxwz 发表于 2017-11-22 13:21

蚜虫与蚂蚁有着和谐的共生关系。蚜虫带吸嘴的小口针,能刺穿植物的表皮层,吸取养分。每隔一两分钟,这些蚜虫会翘起腹部,开始分泌含有糖分的蜜露。工蚁赶来,用大颚把蜜露刮下,吞到嘴里。一只工蚁来回穿梭,靠近蚜虫,舔食蜜露,就像奶牛场的挤奶作业。蚂蚁为蚜虫提供保护,赶走天敌;蚜虫也给蚂蚁提供蜜露,这是一个合作两利的交易。可是,我们农民在防治棉蚜虫时还可怜蚂蚁呢!其实,一两次杀不死蚜虫,就是蚂蚁呵护的,像呵护自己的儿子,天阴背出来放在棉花叶正面,太阳光太强了,又生怕晒着,又背回叶片底下,特别是快要下雨,像呵脬佬一样生怕它淋雨了,不知放在何处是好,瞧它上下奔忙的样子,搀着蚜虫转移呢!蚁保护蚜虫免受气候和天敌危害,把蚜虫从枯萎植物转移到健康植物上,并轻拍蚜虫以得到蜜露(蚜虫分泌的甜味液体)。

为什么蚜虫有那么多甜蜜液呢?原来,蚜虫相当贪吃,吃呀吃呀,吃了又消化不良,于是产生了过多的糖,也许就是昆虫类的糖尿病患者吧!到了冬天,蚂蚁开始冬眠了,松蚜虫,还没有冻死,蚂蚁抛弃了昔日的合作伙伴,蚜虫还在松树上产蜜,我们小时候吃到的丛蜜,实际上就是蚜虫屎。(蚜虫没有屎,我姑且这么说)。并不是野蜜蜂产的蜜,蜜蜂采花酿蜜,是用花粉粗糖加蜜蜂口腔的酶催化的活性蜜,蜜蜂酿蜜是要有容器的(蜂房)。而松毛上的丛蜜,不是活性酶类。没有蚂蚁的时候任由分泌含有糖分的蜜露直接滴落在松树下面的地下。

孟子曰:“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先生是贤者,当然就不可以说:“冬天松树上野蜜蜂的汁液吊在松毛上,阳光下亮晶晶的,我们用嘴巴津津有味的舔着甜蜜,脸上头发上粘满了也不在乎”。这是错误的,请您改正过来。老汉我是个愚人,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不知道先生看过了,此时昭昭了没有。问好先生!

宿松龙湖 发表于 2017-11-22 14:46

ssxfyzlscxwz 发表于 2017-11-22 13:21
蚜虫与蚂蚁有着和谐的共生关系。蚜虫带吸嘴的小口针,能刺穿植物的表皮层,吸取养分。每隔一两分钟,这些蚜 ...

啊啊,小时候无知,而且那时候饥不择食,填饱肚子而已。谢谢先生教诲!

admin 发表于 2017-11-22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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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松龙湖 发表于 2017-11-23 09:55

admin 发表于 2017-11-22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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