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鸟儿是天气预报
91、鸟儿是天气预报石普水如今的天气有点不可思议。去年春天一直晴空万里，三、四个月望“雨”欲穿；今年春天却天天滴滴答答地下雨。天天看天气预报，望“日”欲穿。早晨醒来，听鸟叫，只要听见屋后吱吱喳喳的鸟叫，我就知道，今日无雨。鸟儿是最准确的天气预报兴冲冲地打开大门，院子里鸟儿欢聚一堂。各样的鸟啼，响遍房前屋后。尖利的，宽厚的，清脆的，沙哑的，稚嫩的，苍老的，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飞进我的耳朵，传飞进我的心头。心旷神怡，心花怒放。鸟儿欢叫的日子，绝对没雨，散步是不用带伞的。带伞走路，大煞风景，心情多少会留下点阴影，锻炼质量也会大打折扣的。沿途鸟儿更多，叫得更欢。没树的地方是鸟的沙漠，林子里是鸟的世界。鸟儿倾巢出动，尽情地卖弄歌喉。吱吱喳喳，唧唧嘎嘎，哇啦啦，啁啁啁。独唱的，对唱的。一唱一和，是老夫老妻叙家常，还是年轻的鸟儿谈恋爱？是商议今天到哪踏青，还是讨论一年的生产大计？忽然想到，鸟儿也外出打工吗？今年到处闹民工荒。物价涨、房价涨，农民工眼眶也大。不像我们教师，几个死工资困死在家。面对含金量渐少的“铁饭碗”，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不忍，半死不活的干耗着。不是嗓子不好，是没哪好心情歌唱。教师职业中抑郁者不少，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穷快乐的阿q不多。到处是鸟儿欢呼雀跃，欢蹦乱跳。从树上飞到树下，从这枝飞向那枝，呼的一声又飞向树梢。是开联欢会，还是早锻炼？肯定是早锻炼。要不它们身体何来这般矫健，这般轻盈！似乎没有一只似我这样未老先衰。禽有禽言，兽有兽语，只是笨拙的我不懂罢了。远处传来几声大雁的欢歌，高亢而豪放。蓝天里灰色的大雁排列整齐，“人”字形，“一”字形，间隔均匀等距离。美啊，大雁！小时候望见这等场面，我们都会情不自禁的高声呼喊：“雁喂，飞个‘人’字我看看！”“雁喂，飞个‘一’字我看看！”不知大雁是真的听懂了孩子们的话，还是逗孩子们乐儿。它们果然真的变换队形，由人字变成一字，由一字变成人字。孩子们越发兴高采烈，大雁叫的越发欢畅。可能我真的老了。面对此情此景，竟然不会高声呼喊，竟然不会与大雁打个招呼。细细想想，这呼喊是孩子们天经地义的专利，此刻我如高声呼喊，回头率一定挺高的，过路人一定会把我当神经病看。大雁还在天空中排列整齐的飞翔，大翅膀有力的煽动着。稳健有力，气定神闲，不急不疾。领头雁一声高亢的欢歌，众雁一呼百应，高亢而豪放。此起彼伏。是喊口令，还是劳动号子？这一阵大雁是一个血统大家族，还是一个自然村居民？自信，悠闲，欢快，进取。欢歌不断，从我前面飞过头顶，眨眼功夫便飞到我的身后。依然排列整齐，还在引吭高歌。是什么力量鼓舞着它们长途跋涉而不知疲倦？是家的呼唤。快到家了！一种眷恋，一种期待，一种兴奋，一种激情，一种渴望，一种信念，一种动力。精神百倍，信心百倍。几百里的长途跋涉，年复一年的迁徙。依然乐此不疲。这是一种实力的体现，一种意志的磨炼，一种生存方式的考试。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浪淘沙，优胜劣汰。几千年来大自然留下来的都是精华。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大雁不见了。各种各样的小鸟还在叽里呱啦。有鸟叫的日子心情也晴朗。“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呀。”跟随着鸟儿的欢呼雀跃，我的心也唱着，我的脚步也唱着，节拍轻快，步履轻盈，山欢水笑……（2012.3.23）（13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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