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闲聊
154、闲聊石普水我不喜欢闲聊。没有那种口若悬河的禀赋，不善于夸夸其谈；没有与陌生人一见如故自来熟的性格，不是那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通才。勉强有一个QQ，有很多好友，其实都是被动加入的，通常情况下都不用来聊天。不是因为忙，我有的是大把大把的闲暇时间。平日里上上网，写写博客，散散步，看看地里芝麻绿豆。偶尔看看路边人们打牌，但是不发言。倒不是“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言多必败，不想自讨没趣。我用博客交流，谈谈心，说说话，挺好的。天天到学校，不上课，不办公，不签到，什么事也没有。神仙据说还要查查人间善恶，我呢，甚至连善恶都不用查。平日里跟老师们见面也仅仅只是问个好而已。我不与同事们闲聊。闲聊耽误他们工作。也不过问学校工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更加不谈国事，腐败也好，钓鱼岛也好，“肉食者谋之”，我谨言慎行，防止祸从口出。很满足于这种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成日里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每个月有“四斗米”的俸禄，不需要向任何人折腰，这得感谢共产党。我甚至觉得比陶渊明还要自由自在。我比柳宗元笔下那位捕蛇者幸运，不必捕蛇，成日里熙熙而乐，甘食其土之有。每个月有这“四斗米”的俸禄就是底气，——我知足。事能知足心常泰，人到无求品自高。我品不高，但是坦然。无官一身轻。现在什么也不是，至多一个有名无实的学校督学而已。我一再解释，教育局已经重新任命校长为学校关工委主任，但是，佐坝乡却坚持我仍然是佐坝乡任命的关工委主任。主任就主任吧，无非开几次会而已。所以我还有一顶官帽，乡关工委委员、学校关工委主任。11月21日，佐坝乡电话通知我去中心小学开关工委主任会议。会议内容不多，乡关工委副主任，那位退休的原乡人大主任作了几点并不很重要的指示，其余时间就是闲聊。乡关工委大部分都是退休人员。有一位原来从教育出口的干部，混得并不很春风得意，每月退休工资两千多元。他说，以前和他一起同事的民办教师，现在退休工资都三千元了。教师好么？中心小学的同志说了两种新现象。第一，现在这几年分配下来的教师大部分都是女老师，男的很少很少。为什么？新分配下来的教师每月工资一千八百元，找不到对象，买不到房子，娶不到妻子，生不了儿子，成不了家立不了业，现实逼迫他们寻找第二职业。第二，小学新分配的老师都不安心工作。去年一个外县分配来的教师，中心小学把他分配到下面的村级小学。晚上半夜打电话给中心小学校长，哭哭啼啼地说他一个人晚上害怕，说佐坝小学“捉砣”，捉他外地人的砣！还有一个女孩，中心小学也是把她分配到下面的村级小学。学校一百几十个学生，几个家在附近的老气横秋的老师。下午，学生放学了，老师回家了。女孩说，孤孤单单地她一个人自杀的心都有。每月一千八百元工资，在任何一个城市打工都不止这个工资，工作环境、生活环境起码比这里都好。最后，这位老师也不辞而别。小学教师给她心里留下极其坏的印象。我们一直生活在农村的教师或者习以为常。但是，新分配的年轻教师，她们在家是金枝玉叶，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够适应这个环境？一个年轻大学生，一个人天天晚上生活在寂寞而陌生的地方，何日是一个头？怎么找对象？怎么成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闲聊，本来是一个轻松话题，却让我心情沉重。农村小学还要不要继续不下去？谁是未来农村小学的老师？我杞人忧天。我去缴电费。供电所里两个人，住着六间三层的气派楼房，后面偌大的院子比一百多人的小学大很多很多！穷教育！电老虎！我感慨。供电所里两个人都是我早年的学生，年龄并不比我小很多。有一位跟我讲起他治病的经历。去年，他从八米高的电线杆上摔下来，却奇迹般地活下来了。这位学生说，他开始在宿松县医院住院，三天了，一直都是打针，痛得没有办法，无法翻身，晚上无法入睡。无奈，他想起了他的中学同学，现在安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纪委主任。打电话，同学没有半句推辞，说好办。但是县医院那位主治医师却不同意，好说歹说，最后勉强同意了。三天住院七、八千元，救护车要两千八百元，他找人，才一仟伍佰元。到了安医，及时住院做手术。手术是半身麻醉，他甚至清楚看见听见锯骨头，但是却不感觉疼痛。他由衷感谢安医医生技术高超！他从内心感谢他的中学同学，这位主任帮了大忙！大恩不言谢！他永远不忘。他还聊起治疗皮肤病的事。他的皮肤病我也知道，脸上一直红红的，发作起来痛不欲生。有一年甚至大年三十晚都无法坚持吃年夜饭。今年他听一个同事介绍说，江苏省江阴市祝塘镇有一个叫唐海钢的祖传中医，治疗皮肤病特别灵。他来到江阴市祝塘镇家店门正对镇政府的东门，首先是涂摸药膏，涂上药膏以后就不痒了，三天以后焉了。四支药膏，十副中医，三百块钱药费，十分便宜。那是真正的祖传中医，药到病除。中草药好几味药这里医生都不认识，那是他们祖传秘法！中国民间藏龙卧虎！从供电所回来，碰见了我的一个学生，现在是中心小学教导主任。四十来岁，却在新修的水泥路上慢腾腾的走着。教导主任说，他不久前，突然昏倒，不省人事。医院说是脑主干梗塞，也叫脑梗死。左边大脑记忆丧失、左手无力不能握拳、左脚走路不方便。医生说没有很好的药物治疗，主要靠锻炼！啊！一个四十来岁的小伙子，年轻力壮，正是人生的黄金季节，没有高血压，没有任何征兆，却如此病来如山倒，人生脆弱，令人不寒而栗！人生如梦！吃完饭回家。我在王岭街上一边走路，一边等车。我从来不呆呆地一个人傻等车。突然有一辆车在我身边悄悄地停下来。一个原来做村干部熟人，我们同病相怜。他也是糖尿病，却一直吃一种叫做“蔘草复胰胶囊”的药物。我记下名字，回来到百度搜索，没有这种药物——一种广告药，地下发行。“不要相信广告！”——这是专家告诫我的。写博客可以信马由缰信口雌黄，药物却是万万不能乱吃的！（2014.11.26.）2017/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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