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修炼——回家（157）
155、修炼——回家（157）石普水人是一个怪物。劳动时间长了感觉疲劳不堪。闲下来没事做，又觉得空虚，甚至烦躁，非要找点事做才踏实。小时候爱热闹。下秧时，当生产队长的父亲安排我一个人看小鸟，活儿挺轻快的，但是，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我喜欢跟一群人有说有笑地做事。斗转星移，到了眼下这个年龄又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事。更多的时候没事找事。院子前面的沟里有很多杂树，早年栽的。大寒、清明时砍了一些，天气好的下午，我继续砍。顺带把沟里嫩嫩的刺呀、蒿子呀都割掉，把孙子丢的玻璃瓶捡掉。望着清清朗朗的沟，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油然而生。又过了一些时日，我把沟里的树枝拖上来，用刀砍、削，分门别类集中。大的，锯柴烧；长的，放在院墙旁边搭丝瓜架；笔直的小枝留着插豆角架。其余的一堆一堆放在一块。一步一步地来，等到不冷不热天气晴好时，我再把它们砍碎，一截一截的捆扎成把，堆放在楼上，才算大功告成。大老爷们的我一无所长，不打牌，不钓鱼，不高谈阔论。在家一个人做一点点零星事，打发时间。等到把遍地都是的杂乱树枝排放有序，叠成一堆一堆，我又阿Q起来，沾沾自喜，自得其乐。心情好的时候，我又把大树枝锯成一截一截的，到楼上去寻找大干树枝，也锯成一截一截的。我把这些树枝挑到屋角后。那里万籁俱寂，甚至小狗都不到这里。浓密的树荫下，小鸟在轻快地唱歌，清风轻轻地吹拂。我一个人静静地做功课。一把马儿坐下来。先用刀劈，手起刀落，一下两块，干净利落。大些的，用洋镐，并不需要高高后举起，一下两块。我比阿Q还自信。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谁说我一事无成？谁说我百无一用？清风还在轻轻地吹，小鸟还在婉转地唱歌。我心无旁骛，专心致志没有劳累，没有枯燥，心情是快乐的，精神是轻松的。一担担劈好的柴挑回家，脚步轻快，心情轻松。整整齐齐地叠码在墙边，错落有致，我孤芳自赏。院子的铁门，颜色淡淡的，有些地方甚至有锈迹。我买了两桶油漆做油漆工。全副武装，戴着口罩，戴着手套。穿着不知是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前的旧衣服。这些衣服没有一点破损，舍不得丢掉，又穿不出去。这下，物尽其用，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先是用砂纸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点一点慢慢地扎，除掉锈迹，抹掉灰尘。我甚至还用水擦洗。几道工序完成以后，我开始刷漆。依然是全副武装，戴着口罩，戴着手套。穿着不知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前的旧衣服。一下，两下，一道道，一块块，面积由小到大，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我屏住呼吸，心无旁骛。全神贯注。整个身心全部聚集在刷子上。从下午到傍晚，整整两个多小时。终于，灰蒙蒙的铁门变成红彤彤的朱门，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妻回家说我漆得好，做了一桩好事。我像小学生得到了老师表扬，美滋滋的。家里楼梯扶手的铁栏杆也锈迹斑斑。还剩下大半桶油漆，我继续着我的油漆工。还是全副武装，戴着口罩，戴着手套，穿着劳动服，一块旧毛巾，从上到下擦灰。一下，一下，有条不紊，不急不疾，气定神闲，优哉游哉。大脑进入最佳状态……忽然想到气功。所谓“气沉丹田”，所谓“气守丹田” ，是不是这样“气敛神凝” ？我这是不是修炼气功吗？我沾沾自喜。（2115.5.19）（草稿）2017/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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