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松龙湖 发表于 2017-12-26 15:51

232、(19)蜂子与柿子

232、(19)蜂子与柿子屋后的野辣椒禾上吊着一个小蜂窝。每天开门见 “蜂”,回家还见 “蜂”。蜂窝不大,小孩拳头一般大小,低头望去,不到十个蜂巢。黄中透黑的蜂子落在蜂巢下,不急不疾,有时动几下脚,但不飞走。它们成天就落在蜂巢下,不上班,也不写博客。妻说,哪天我把这些蜂子全烧死?为什么烧死它们?我问。它们蜇人呀?什么时候蜇你了?我以前割柴常被蜂子蜇得红肿,痛得钻心!妻说。现在这蜂子不蜇你,我保证。我说。两个月过去了,我们每天进进出出,蜂子依旧还落在蜂巢下,不上班,也不写博客。我每天出门,蜂子依然落在蜂巢下,有时动两下,两只脚,一双翅膀,蜇人的尖嘴并不令人望而生畏。日子长了。我们与蜂子和睦相处。有时我甚至还跟它打招呼,您好!蜂儿们,替我看家,再见!昨天,妻告诉我,蜂子不知哪儿去了。可不是,细细的野辣椒枝上依旧吊着一个小蜂窝,不黑,也不白,麻麻癞癞的蜂窝,一点也不光滑,里面却没有一个蜂子,五、六个并不蜇人的小生命不见了,只剩下并不漂亮的装饰品。蜂子不辞而别。我怅然若失。或许变天,一阵大风把它们吹到地下蛰伏过冬去了。明年它们还会来的。我若有所失,想起《王氏女对金刚》里一段“蟒蛇关”:“冬天藏在洞穴躲,春天盘在青草林。饥饿出来寻口食,望见人来吓断魂。若是一把撞到了,锄头铁锹不容情。若是一时逃脱了,大家还要四处寻。”“未曾伤你皮和肉,未曾伤你半毫分。你也打来他也打,你们为何多狠心。”—— 人类自古以来对害虫除了农药毫无办法,但对害虫的天敌却毫不留情。蜂子明年还会来吗? 院子里有两棵柿子树。我站在院子里望着柿子,由绿而青,由青而蓝,由蓝而白,由白而黄。柿子树叶黄了,柿子也熟了。最先看到的一个红柿子被鸟儿吃了一大半,剩下红艳艳的柿子瓤。我不得不感慨,鸟儿的眼睛比人类亮一筹,尤其是我家院子里鸟儿的眼睛。柿子终于红了,成熟了。秋风扫落叶,柿子红扑扑吊在树上,树枝压弯了腰。院子里鸟儿也多了。早晨打开门,院子里鸟语喧哗,叽叽喳喳,呼里哗啦。柿子树上好多鸟,身段姣好的灰喜鹊,头顶灰的,翅膀长一边黑一边白,黑白相间。嘴狠狠的啄一下柿子,翅膀折回身下。我发现灰喜鹊有点狡猾。动物的智慧一点也不比人低。也许是做贼心虚,啄柿子时都夹起翅膀。待我走近树旁,砰地一声,几十只鸟一起飞起。我感觉来的不是时候,惊动了欢天喜地的鸟儿。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夫本不是来赶你们的,欣赏而已。或许它们是被贪吃的人吓怕了,吓坏了。它们的警惕性与生俱来。这柿子本是我爱吃才栽的,但老天爷不让我吃,这柿子甜,我血糖高。老天爷折磨人,奈何?何况,这柿子也不是个个能吃的,妻发现有些柿子上似有野麦扎在上面,不用说,那又是一种新虫,一种叫不上名字的新害虫。打药么?它的抗药性恐怕比人还强,弄不好,害虫安然无恙人却一命呜呼。害虫层出不穷,与日俱增。人啊,都是贪吃惹祸,引火烧身,自己害自己。来吧,亲爱的鸟儿,尽情地吃吧,有时间顺便帮我吃几个虫子,青菜里的虫子。拜托了,别忘了啊!(2011.9.20.)(2017/12/26)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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