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松龙湖 发表于 2017-12-28 14:23

257、赤日炎炎似火烧——回家(43)

257、赤日炎炎似火烧——回家(43)石普水“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昨天屋里一位亲戚老的表死了。竹畈人,63岁整,五短身材,身体健康,打药水死的。夫妇俩做18亩田地。据说那天早晨一个四周围墙似的田里锄草,上午打药水,感觉头晕,回家躺在竹床上,病厉害了,不知怎么跌下来了。急救到县医院,医生说脑出血,人已死了。中毒,还是中暑?累死,还是病死?不知道,只知道是打药水死的。邻村一位老人也60多岁,妻子说他早晨打完两亩田的药水才天亮,又锄完两墒草再去帮人打工。妻子说他如果死了不是鬼打死的就是跌死的,或者刚起病就死。他三个儿子,孙子读高中,有的读小学,一个孙子今年中考704分。夫妇俩做一大家人的田地,妻子天天接送上学的孙儿、孙女,他去帮人打工。儿子们说父母有钱,没人给一个钱。老两口无怨无悔,甘做革命的老黄牛,小车不倒只管推。农村老农民是最可尊敬的人!天气实在热,早晨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感觉如芒在背。我散步不敢走水泥路,在家附近树林里走。路经三个小山坡,两边是茂密的树林,小风轻轻地吹,凉飕飕的,感觉蛮舒服。白门楼的背岭山一华里的路两边树木茂密,中间住着一位有残疾的看山人。一间三、四平方米面积的瓦屋里,他说随便一手能抓几十只蚊子。他晚上怕热,搬到外面睡。四周全是坟墓,坟头长草的,没长草的新坟老坟与他相伴。一张竹床,一床蚊帐,里面睡着一条狗。看山人起来了,他的狗乖乖地躺在里面。他帮狗把蚊帐牵得好好的。“狗病了,怕热!”他说。他是一个老鳏夫,狗是他的伴侣。我走在洪坟山、团坡山、背岭山三座山之间,一趟一公里。7点半后回家。听见邻家的67岁的女主人独自唠叨着:“那个××,还不起来!人家××把衣服洗完回家了!”她的孙女、孙子沉醉在梦乡里,或者装睡,没有人听她的。孙女快20岁了吧,高中毕业了,没考好。孙子也读高中,小孙女才读小学一年级。他们都在清凉的美梦中。“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这年月,一家几辈人处在不同社会。孙子、孙女们过的是共产主义的幸福生活,儿媳们生活在资本主义社会,老奶奶老爷爷却还是处于封建主义社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一个社会三重天。我不为衣食操劳,不为生活奔波。每日里散步,写博客,搞点不大不小的生产劳动。自给自足。回到家里,我赤膊短裤。屋后凉风习习,轻轻的,悠悠的。搬把小椅子,看看杂书。好的,读出声来。宿松腔的普通话,五音不全,妻是唯一听众兼评委。她素养高,不多加评论。空气里没有潮湿,家里地面干了。梅雨季节,气候变化无常。湿气特别重。几场连雨,家里真的出水,床前床后是明显的水,像热带丛林。但是天晴了,太阳出来了,又干燥了。真正的大热天,家中又凉爽异常。关于地面返潮,问过人,说没办法。因为屋后面地势比家里高两米,虽然97年做屋时家中地里抬高了近一米,还是返潮。有利必有弊,利大于弊。(2012.7.5.)(1153)(2017/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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