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说不清的是是非非——回家（52）
266、说不清的是是非非——回家（52）石普水8月9日，受台风“海葵”的影响终于下了一场大雨。“久旱逢甘雨”。很干旱了一阵，家门口新推的大塘里水不多了，地里的庄稼都垂头丧气地喊“渴”。8月8日，“发发”，一个好日子。白门楼那个50岁的胃癌女病人出殡。路人唏嘘不已。阎王面前无老少。今天早晨我在白门楼背岭山散步，看见了她的新坟，听说那个看山的人都感到怕。他一个人常年住在山上坟堆里，天天跟鬼隔壁，连他都怕，莫非真的有鬼么？或许，她不甘心死，阴魂不散，一股怨气冲闯也未可知。昨天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去世了。早晨我散步时看见男人们抬棺材，几个女人议论纷纷说，死者昨天下午还在打麻将。一觉睡去就永远睡着了。寿终正寝，无疾而终，用时髦的话说叫“安乐死”，那是一种最痛快的一种死法。下午从王岭乡政府回家，看见路边有人穿白衣跪着烧纸。亡人患食管癌死的。晚上听说那个叫“铜锣墩”的地方，朱元璋曾经在此与陈友谅作战。有个叫洪志标的学生，他的父亲也是这天死于肝癌，才50多岁；而且，他的母亲也患癌症正在医院治疗，生死未卜！这个正在读大学的学生怎么办？苍天不公！癌症，万恶的癌症，令人谈虎色变！人类似乎无所不能，对疾病却有太多的无奈。 天热的日子里，屋里老人们爱聚在一起闲聊。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的鸡毛蒜皮也是热门议题，她们的新闻永远没有时效性。一家娶媳妇那天，热热闹闹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新媳妇来了。恰恰这时，她的婆婆悄悄死了。怎么办？这大堂厅里是停放老母亲的灵柩？还是迎娶新媳妇？一个民间理论探讨。这是一件真实的事，发生在白门楼。是婆婆大还是媳妇大？按道理应该婆婆大，年龄大，辈分也大，而且，按照乡村习俗“亡人为大”，这是常理。但是，娶的是亡人的新媳妇，又一代人。新媳妇第一次进婆家门，从侧门而进，等于偷偷摸摸的进婆家门，那就不是光明正大进婆家门。新媳妇心里不别扭？日后有什么事不顺遂怎么办？农村还有一张俗话叫“救生不救死”。所以，老公公在亡妻面前磕头秉告。然后大堂厅里张灯结彩，迎娶新媳妇，母亲的灵柩停放在旧屋的堂厅里。热热闹闹办完红喜事，再办白事。亡人如果有灵，相信也会希望儿媳平平安安，一帆风顺。中国人，尤其是农村人永远是善良的，淳朴的。感叹不已！男女关系永远是一个热门而敏感的话题。六、七十岁的老人们对此也津津乐道。“扒灰”是一个古老的名词，如今这种关系称之为“情人”。前者是贬义词，后者却是褒义词。称呼也在与时俱进。时代在发展，改变观念也在，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老人们有名有姓地说一个60多岁的男人，妻子死了；一个女人，男人打工去了。他们好上了，以前这叫“扒灰”，如今他们叫“情人”。有熟人旁敲侧击，老男人直言不讳：“她一个老女人哪要我什么不是？”有好心人提醒他，“她还有一个野老公，当心别打了你？”“我哪只她一个不是？”男人说。观念也在与时俱进。以前偷情叫“露水夫妻”，偷偷摸摸的；现在竟然光明正大，他们人前人后成双成对。日里同打牌，夜里同睡觉。皮鞋擦得雪亮，衣服穿得干干净净。世上的事，是是非非，谁能说清楚？（2012.8.11.）（1216）（2017/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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