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六只豚儿被黄鼠狼吃了——回家（105）
288、 六只豚儿被黄鼠狼吃了——回家（105）石普水六只豚儿被黄鼠狼吃了！这是10天前的事。据说高血压的人不能吃鸡但是可以吃鸭，然而豚比鸭好吃，所以在八月初五48块钱买了6只豚儿。开始关在家中井后面，大一点放在院子里凼里，豚儿在水里倒是欢天喜地。再后来，它们竟然乐不思蜀在水里不愿意上来。不上来就不上来，原本以为没事。后来发现少了一只，以为是野猫吃了，晚上又去把它们都捉起来。但是，只要你去捉，它们就往凼里跑。终于有一天早晨开门，打开关豚儿的床头柜的门，发现一只豚儿也没有了。妻也起来了，发现关豚儿的地方地下土被挖了一个洞，洞旁边甚至还有豚儿的肠子。啊，豚儿全部被黄鼠狼咬死吃了！六只活蹦乱跳的豚儿竟然全部被黄鼠狼吃了！可恨的黄鼠狼！同事说在骑车回家在大路上看见了一个怪兽。他比划形容着，我知道，他看见的怪兽叫獐。獐的模样有点儿像山羊，但是比山羊瘦。腿特别长，机警，特别会跑。家乡俗话说：“獐八尺，虎一丈，兔子连跑连跑也赶上。” 獐并不多见，常常隐藏在深山老林中，昼伏夜出。现在退耕还林，山上树木长大了，山边的一些耕地也荒芜了，年轻人都出门了，原来人来人往的小路甚至也被疯长的茅草遮住了。大约五年前我就近距离地看见了此君。傍晚，它悄悄地从山坡旁边的洼地里跑到稻田边喝水。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这个有点像山羊但是比山羊瘦，腿长的稀客。我悄悄地向它靠近，它实在是太机警了。还没有等我走几步，它的耳朵竖起来，紧接着，细细的四蹄撒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我留下无限遗憾，什么时候再能看见獐呢？世间有些事原本就是可遇不可求，或者我一辈子也看不见它了。可能，我再也不养豚儿了，这么小心谨慎还是养不成，它的天敌太多。不只是獐，以前一些鸟儿也陆续回来了。昨天散步回家，听到“喳喳”地叫声，清脆，夹杂着几分苍老，沙哑。喜鹊！一阵激动，随着声音望去，路边不高的树上，单薄，一个小不点儿的小鸟。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在家乡老人们眼里，喜鹊是吉祥的象征——“喜鹊报喜，乌鸦报丧” 。儿时，打开门就能看见树上喜鹊、乌鸦、麻雀、八哥、灰喜鹊、鹞鹰，啊啊，它们就像家中鸡鸭鹅一样。平时晒谷，它们也会下来吃的，而且不大怕人。早晨往往是被叽叽喳喳的鸟儿吵醒的，冬天铺天盖地的鸟儿一片黑，大人们说鸟儿聚会是“cao雪”。春天大风大雨，往往树上掉下摔死没有毛的鸟儿，它们的母亲在树上哀鸣。文化大革命中，几百年遮天蔽日的大树渐渐被“江苏佬”锯掉了。后来“农业学大寨”，毁林开荒，渐渐只有麻雀、八哥、灰喜鹊了。再后来，喜鹊、乌鸦、鹞鹰，成了遥远的过去，成了美好的记忆。最先看到喜鹊是2003年在青岛，汽车里听见一声“喳喳”的叫声。清脆，夹杂着几分苍老，沙哑。“他乡遇故知”，我心里一阵温暖，一阵激动。随着声音望去，果然路边不高的树上一个圆圆的鸟窝。再后来，在去合肥的火车上透过车窗，路边树上圆圆的鸟窝到处可见。在家乡看见喜鹊是前年散步的路上，还是一阵惊喜。“喜鹊报喜” 。喜欢那清脆又夹杂着几分苍老，沙哑的“喳喳”叫声。喜鹊不大，单薄，只是比灰喜鹊尾巴长一点，身体黑里夹杂着一点白色。想来，喜鹊有几分清高。它与人类还没有建立良好的互信关系。现在到处是粮食，收割机收割的田里一层稻谷，学校里早晨、中午，到处是白白的米饭，豆角、黄豆、鸡腿、肉骨头、肥肉、白菜、学校周围树上到处是麻雀、八哥，遮天盖日，人来就飞起，站在树上，人转背它们又来了，喳喳喳喳，欢天喜地。家中柿子树上还有一个柿子，仅仅一个柿子。灰喜鹊撅起长长的屁股啄红红的柿子。大约两个月了吧，它们眼睛尖，满树的柿子只要有红的，就是它们的美味佳肴。吃吧，吃吧，我怕柿子里面的糖分，妻怕吃柿子得结石，我们寓尔吃半个，或者送人。一树柿子大部分成了鸟儿们的主食。鸟儿多了，是不是就没有雾霾？我想。（2013.10.31）（草稿）（20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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