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羊年过年——回家（148）
314、羊年过年——回家（148）大年初一，屋里拜年的年轻人刚走，两个外甥就拜年来了。不久，又一个外甥、外甥媳妇来了，并说妹婿和外甥也来了。啊！好齐备！他们说侄子叫在他家吃饭，平素反应问题并不快的我当机立断：“在我家吃饭！”八年不在老家过年，外甥们很难在我家聚集。也是团圆啊！大姐夫前年去世，大姐去年去世，她们的儿子齐聚也不容易。玩了一会牌，不赌钱。吃饭时，喝酒很尽兴，说说笑笑，你来我往。但是，我把握一个度，每人最多不超过半斤白酒，不能过度兴奋。正月里来来往往的车特别多，稍微不注意就出问题。年轻时得意忘形，只知道高兴，不注意身体。如今，我是他们的长者，我得为他们把关。但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出现了。一个外甥家买了新车，我连忙去商店买一个炮，热闹热闹。这外甥也是我的学生，我当了他三年班主任，也教了他三年语文。外甥很低调，很实在，说“我自己家都没有放炮！”这样一来，外甥们拜年的礼品混动了，不知道谁的。大年初二下雨，而且下大雨。到舅舅家三公里，平日里早晨散步，我两节课时间轻而易举走了一个来回。但是，现在天下大雨，而且礼品很笨重。我让儿子开车送我们去。一个表弟走亲戚去了，一个在厨房表弟煮饭，我跟舅母娘唠家常。母亲在娘家是大姐，舅舅是小弟弟。舅母娘比我母亲小16岁，今年也80岁了。二舅舅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在舅妈娘家死的。饥饿的年月草草埋葬，谁也没有心思注意死人。几年前表弟他们去想迁坟回家埋葬，但是舅舅坟墓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一根骨头，甚至没有一点灰。人们说可能当时被狗拖去吃了！残酷啊！小舅舅是1973年死的。舅母说，睡觉时一个猫跌到红薯窖里，舅舅下窖把猫捉上来，准备第二天去河里，但是，永远没有醒来。“心肌梗塞”？不知道。只知道舅舅永远没有醒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舅舅死时还不到40岁！死了，一了百了，算安乐死吧。但是丢下五个孩子，最大的表姐比我仅仅大几个月，舅母肚子里还有一个遗腹子小表妹。舅妈哭得死去活来，顽强地挑起家庭的重担，吃尽了千辛万苦，把孩子们抚养成人。舅妈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常言说“见舅如见娘”， 现在，我就这么一位长辈，舅母也算娘吧。几年前散步偶然看见同年的表姐，乍一看，俨然就是几十年前的母亲。眼眶一热，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啊，母亲，整整24年不见了，您在天堂快乐吗？妻说，母亲是世界上性格最好的人！和善，慈祥，与人为善，宽以待人。我的母亲是世界上性格最好的人！年轻时没心没肺，没有心思很好体会，老了，感念越来越深！（2015.2.24）（2018/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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