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回家（170）——伏季里
323、回家（170）——伏季里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我才磨磨蹭蹭出门。路上，碰到的人都是同一个口气问我：“哪不热？”我怎么不知道热？下午，每当太阳光照射屋檐下，气温陡然上升，人一出来，立即感觉好像到了火炭炉旁边，赶快快步回家，而且情不自禁地喊：“好热！”冷在三九，热在三伏。早晨6点钟，年轻女人洗衣服后面开着电扇。散步回家时太阳照在人身上立即感觉火辣辣的。下午出门前伞放在自来水里冲，能明显感觉到一点阴凉，但是几分钟后还是火辣辣的。家里到佐坝1700多步，一公里路程，我在佐坝路口又把伞放在人家自来水里冲。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这是伏季里最经典的写照。几天前还生机盎然的庄稼，太阳刚刚一出来立即垂下头来。中午，院子里辣椒叶子低垂，蔫蔫的，无精打采，全然没有几天前生龙活虎的模样。生命力旺盛的空心菜，长得老高老高的，藤蔓甚至蔓延到辣椒墒子上，此刻也因为没有了水分，没有向前的光鲜。两棵丝瓜禾，早晨浇过水，中午也无济于事，叶子垂头丧气。万物生长靠太阳，太阳决定万物的生死。然而，退休在家的我整天无所事事潜伏在家。伏季里是清闲的，心静自然凉。我不讨厌这炎热的季节，相反有几分喜欢。每日里早晨5点多钟起床，上厕所、刷牙、洗脸，6点左右出门锻炼。暑假里，路上没有平日里络绎不绝上学的孩子和家长，人明显不多。而且路边很多地方树木、楼房，绿荫蔽地，水泥路遮上了一层阴凉。人走上去，精神抖擞。大约一个小时回家，路上的阳光开始发威。回家喝一碗燕麦片后给院子里除草。野草生命力好旺盛。几天功夫了？野草如此地生机盎然。玉米不怎么样，但是旁边的野草肆无忌惮地疯长。辣椒墒子旁边，空心菜旁边都是各种各样的野草。老长老长的野草，我用手扯，然后用锄头挖起草根。活不多，也不累人，但是一会全身都湿透了。终于感觉到伏天的威力无穷！感觉到给人打工每天150元不冤枉，值！人在烈日下就是不干活，晒10来个小时要不容易！柿子树、橘子树下面也有很多野草，我用铲子铲。野草最多的是西瓜禾一带。今年是个好年成，四个西瓜禾墩，竟然有大小十七、八个西瓜，一百多斤，收获大大的。辣椒红彤彤，油光水滑的，很招人喜爱。茄子也很好，大大的，滚瓜溜圆，白白的，紫色的。今年豆角不好，皮好厚，籽儿不多。西瓜禾苗四处蔓延，野草也浑水摸鱼，在西瓜禾藤蔓中间见缝插针，不能扯，扒动了小小的西瓜会“休”——长不大。西瓜现在长大了，但是野草也在不经意间已经结子儿了。我在野草丛中，寻找西瓜。每天除草。先用镰刀割，然后用锄头挖，或者铲子铲，一会儿功夫，衣服全部湿透了。赶紧收工。早晨吃粥。各种各样的杂粮，红薯干、山芋、绿豆粥。洗完衣服，然后躺在竹床上看书。后门南风悠悠，不急不缓，吹在人身上，感觉舒服，那个自在悠闲，丝毫没有炎热伏天的感觉。《十月》，一本高质量的杂志。小说好，散文更好。非常欣赏祝勇关于故宫的散文，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快感；阿袁的小说让人感觉不到是看小说，而是朋友叙述家常，讲述生活；更多粗犷的记叙，给人一种原汁原味的感觉。看一会儿书便酣然入梦。醒来，妻已经回家煮饭了。吃饭后我用药酒给妻推手。有用么？不知道。天天吃药有用么？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推手时，我问妻，屋里人都做什么？妻说是三类：做庄稼，打牌，闲聊。做庄稼的人不多，三个婶娘有一个到园里摘菜都要柱拐杖，一个病了，腰痛，花生地里野草比花生高一个头，看不到花生了。昨天傍晚散步看见她在摘绿豆，我看见还有一颗没摘，她说“算啦，胜得少一颗，难摘。”有一个很少出门。大热天，她们也潜伏。年轻一点女人打牌，麻将、扑克。老弱病残们聚集在一起闲聊。昨天晚上屋里被人偷了两条狗，反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我想，这恰如我上网，打发时间而已。这么热到佐坝有什么正经事。无非打开宿松论坛，看看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报纸、电视新闻是官方消息，宿松论坛则家长里短，无所不有。然后到各个博客转转，打开随即关掉。大热天的谁无事到你博客来凑热闹？到QQ空间转转，到人民网，到强国博客。这曾经是我的每天的功课，时过境迁，现在懒惰了，很少光顾。连博客也很少写。整整七年了，真是“七年之痒”吧，没有激情。算算，差不多写了1000来篇。怎么处理这些我曾经花费大量心血的东西？一个烫手的山芋！前不久，看到几个征文启事，倒是想试试运气。不过也不急，慢慢来，不着急。悠悠万事，唯此为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大热天，优哉游哉，无所事事，无所追求才是老年人。（2015.8.2.）（气温37度）2018/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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