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闲(2)
偷得浮生半日闲(2)石普水我是农民们所说的劳碌命,一生很少有空闲。孩童时天还没有大亮就匆匆起床,快步跑到学校。做民办教师时,赤脚在田地里做事,一眨眼功夫又骑自行车到教室里上课,脚上的泥巴是不是完完全全洗干净了,天知道;为了一份大学文凭,为了转换正式教师角色,天天晚上在完成备课、批改作业以后,又在煤油灯下发奋读书。农民、民办教师、学生,这三种角色潜移默化地转换,那份尴尬,让我永远刻骨铭心。好不容易转正了,不久还担任了学校教导主任,然而我并没有清闲下来,依然还是三种角色——农民、两个毕业班政治的骨干教师、没有帮手的教导主任。三伏天,天没有亮起床割谷,吃过早饭到学校建档,下午回家挑谷把,一直忙碌到夜晚。直到现在,梦里有时还依稀复制着年轻时日夜忙碌着的情景。腰酸背痛的时候,曾经想象着,哪一天,不用从事无休无止的繁重体力劳动,那就是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然而,真的进入了共产主义社会——接到退休文件时,我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毫无喜怒哀乐的表情。事实上,这之前我早就不用上班,却可以照拿工资。万岁!伟大的共产主义!我常常一个人在心底里欢呼。只是学校比石屋人多热闹,学校有电脑,要同事,所以才磨磨蹭蹭地在学校生活了几年。我每天优哉游哉,无拘无束。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四件事,散步,洗衣,上网,看电视,如此而已。早晨起来梳洗完毕,我外出散步。空气是那么新鲜,阳光是那么灿烂。我在宽阔的水泥路上,看家乡青的山,绿的水,听小鸟们清脆悦耳地竟相唱歌;看路旁边油菜年复一年地开花金黄一片,蜜蜂嘤嘤嗡嗡地忙上忙下,看老人们送孩子上学电瓶车里黄梅戏宛转悠扬;让我牵肠挂肚的是轭头湾的美丽风光。龙湖岸边的空气是如此的新鲜,地势是如此的开阔,景色一年四季变幻莫测,让人无限留恋。我一天唯一的劳动是洗两个人的衣服, 15分钟的劳动量。看电视重点是宿松新闻、海峡两岸、今日关注。上网也只是看看新闻轶事,看看我的博客,很少写什么,不过归类整理以前的稿子。有时候似乎觉得太无事了反而有一点空虚,搞一点劳动,不在乎收成。用有些人的话说,一天工资能够买很多东西的。对于我来说,60多年的劳动已经成为习惯,习惯成自然,改不了。2016.12.17.2018/8/8偷得浮生半日闲(2)
石普水
我是农民们说的劳碌命。
孩童时天还没有大亮就匆匆起床,快步跑到学校。做民办教师时,赤脚在田地里做事,一眨眼功夫又骑自行车到教室里上课,脚上的泥巴是不是全洗干净了,天知道;为了一份大学文凭,为了转换正式教师角色,晚上备课、批改作业以后,又在煤油灯下读书。农民、民办教师、学生,这三种角色潜移默化地变换,那份劳碌,一般人无法体会。好不容易转正了,不久还担任了学校教导主任,然而我并没有清闲下来,依然还是三种角色——农民、两个毕业班政治的教师、没有帮手的教导主任。三伏天,天没亮起床割谷,吃过早饭到学校建档,下午回家挑谷把,一直忙碌到夜晚。腰酸背痛的时候,曾经想象着,哪一天,不用从事无休无止的繁重劳动,那就是伟大的共产主义。
然而,接到退休文件时——那就是年轻时的共产主义了,我很平静地,毫无喜怒哀乐的表情。
事实上,这之前我早就不用上班,可以照拿工资。只是学校比石屋人多热闹,有电脑,有同事,所以才磨磨蹭蹭地在学校生活了几年。
我每天优哉游哉,无拘无束。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四件事,散步,洗衣,上网,看电视。
早晨起来梳洗完毕,我外出散步。空气是那么新鲜,阳光是那么灿烂。我在宽阔的水泥路上,看家乡青的山,绿的水,听小鸟们清脆悦耳地竟相唱歌;看路旁边油菜开花年复一年一片金黄,蜜蜂嘤嘤嗡嗡地忙上忙下,看老人们送孩子上学时电瓶车里宛转悠扬的黄梅戏。更加让我牵肠挂肚的是龙湖岸边的轭头湾的美丽风光。那里空气是如此的新鲜,地势是如此的开阔,景色一年四季不断变幻莫测。
一天唯一的劳动是洗两个人的衣服,15分钟的劳动量。看电视重点是宿松新闻、海峡两岸、今日关注。上网也只是看看新闻轶事,看看我的博客。很少写,归类整理以前的稿子。
有时候又似乎觉得有一点空虚。搞一点劳动才踏实。不在乎收成——一天工资能够买很多东西的。对于我,60多年的劳动已经成为习惯,习惯成自然,改不了。
2016.12.17.201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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