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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低小，除夕团圆春意闹
《母亲的住房》一住就是七、八年，年年除夕都是我们兄弟三人轮留请至各家吃年夜饭，过新大年。
今年特殊不同。
母亲年事已高，八十有六以行将就木，过一年是一年。二侄子郑黄松毕业于“西南民族学院”，供职于“重庆广汉铁路局”，自己的努力，十多年没有回家，现己闯荡是成家立户，家有儿女，户纳父母的公司副总了，可喜可贺！几个月前就传来：今年一定要与父母回家过年，与奶奶过年。父母清闲，携孙子郑星坐火车早到；夫妇公忙，开车子“川牌”腊廿八正到。
今年过年怎么过？
这是二哥很要动一番的心思：是落大儿子郑黄艳租屋开店房子过年——不好听；是去大儿子郑黄艳县城房子过年，母亲车上颠簸，万一有过闪失——不合适。最后二哥突发奇想：全家到母亲三间低小瓦屋里过年。儿媳一说——赞！兄弟一讲——炒！
除夕夜，人齐了，两桌并齐碗、筷、佳馔等待闹；编炮响，纸钱烧，全家一心踮、拜、虔诚祖宗孝。人都说：残缺也是美。大哥是单身，母子相依为命，腾出时间弟、侄、孙各奔前程；大儿郑何达刚新婚燕尔，夫妇带孙去甘肃孝敬外公外婆；养女郑向欢未嫁先生子于归带子回家团圆公爹公婆；三侄郑益民义务服役山东航海保家为国。
年饭开始，母亲被儿媳们协出上坐，兄弟妯娌七人两边分；子侄辈七人坐下边；孙辈四人下边闹。母亲吃着儿媳们轮流挟的菜，嘴里挪着，眼里瞟着，时儿清醒——朱毛（郑益民）没有来；时儿糊涂——不记得郑何达、郑甘宁等。有时也应承着儿孙的礼数。晚辈敬长辈——恭恭敬敬；长辈敬晚辈——严严肃肃；平辈互敬——欢欢喜喜。
二哥敬大哥:：“老大！你辛苦了。娘，有你和老三在家，减轻了我们好多负担。你一生确也不易，有时命运就是这样捉咯人，好在母亲精明强干，也为你积息了一些，另外有这么多侄儿侄孙，你要与娘相依为命，多多担当点，我们心里明白。”
二哥敬三弟媳何花姣：“花姣！在家服侍娘辛苦了！娘有你们夫妇在家，我们放得下心，洗衣晒被、洗澡换衣，在我屋还算得上是头一号的。”
何花姣举杯：“儿媳服侍公婆，天经地义，我们将来也会老。再说，兄弟一个还不要服侍，我们总是这样想。”
二哥敬大儿媳孙成姣:：“毛头，你更辛苦了！替爸妈为奶奶近到了孝心，帮家庭担当了责任，我们知道黄艳有些事偷了闲，但你更要注意身体！”
我敬妻子何花姣：“我敬甘宁奶奶、依云奶奶、郑昊奶奶、郑星奶奶、小婧奶奶一杯酒，一年忙到头，照顾母亲你比我功大。”
妻说：“这句话说得诚肯，我全喝了。”
我敬二儿媳：“黎琦，爸敬你一盅，你是第一次到我家过年，并且是过大团圆年，你最幸运！”
妻也一起敬酒。
我敬孙成姣：“毛头！三叔敬你，为家庭担当，替爸妈尽职，佩服！”
我敬大侄孙：“郑昊！今晚大家庭团园非不平常，爷爷借此机会敬你是爷爷有一个大家都有的一个想法。”
郑昊站起，扶扶眼镜，抓抓后脑门：“三爷爷，我知道您的想法。”
我说：“我知，你知，但大家不一定全知也！说出来。”
郑昊尴尬。
我说：“明年一定要为婆婆抱个玄孙；为爷爷奶奶抱个曾孙；为爸爸妈妈抱个孙子；为自己抱个儿子。因为你大学以毕业，工作也稳定。明年我家五世同堂，全靠你了，为婆婆的玄孙敬你一杯！”
孙成姣：“你们莫小看大叔平时不怎喜欢说笑，喝了酒还真礼巴礼陀的。到底是文化人，说起话来就是有水准！我代表儿子敬代叔一杯！”
侄孙郑星瞠目结舌：“呀！哥哥那么多任务。”
一句话，大家全都哄笑了，相互敬酒，热闹到了高峰。真正高峰热闹中是还传来浙江海上军营的电话和甘肃遥远小家的声音。
我再举杯：“二侄媳秦雪梅更是幸运，这样的好场景，你碰上了。我家有此传统：大嫂贵州、你四川、大儿媳甘肃，来！为远方的媳妇干杯！”
我敬侄女郑慧：“郑慧，我们老兄弟四人只有你这样一个儿女，省医科大学高材生，不错！”
我再举杯：“郑星，哥哥那么多任务其实只有一个任务。爷爷祝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侄孙郑星在他娘的鼓动下，举起杯子：“敬四位爷爷，心想事成，福体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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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举，不竟而走。
郑正旺来拜年：“你家昨夜那是另不寻常吧！”
我说：“非常热闹！郑家湾、郑家峦独创一家。”
这真是：瓦房低小春意闹，
四世同堂天伦侬。
老少互敬各祝福，
名声四传家风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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