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带考琐记（2）

宿松龙湖

102、带考琐记（2）

石普水

晚上佐坝乡书记、乡长来慰问考生。吃饭时两桌，我不坐主桌。我非常注意自己的位置。一个临近退休的老年书记，自己定位已经是“外公”而不是“舅舅”，应该自尊自重，不能让人讨厌，况且我又不能喝酒。但是夏乡长下来向我敬酒，我被逼上梁山，去向乡长、书记敬酒。佐坝乡领导对佐坝中学还是很重视的，主要领导全部来看望考生。我向领导们说，今年是佐坝中学最有希望的一年，去年中考全县第三，今年的目标是冲刺全县第一。我们到望江县麦元中学取经，麦元也是农村动中，中考全县第一乡政府奖励10万！夏乡长说，佐坝中学考全县第一，佐坝乡没有10万，但一定重奖，给师生庆功！

现场气氛热烈融洽。

喝酒时妻打来电话，说电视坏了。说她调台看天气预报，突然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红记号。我说，电视肯定不会坏，可能是按错了纽，关闭一下再试试看。叫她上街到儿子家住，她不来。一个人在家，没有电视看，该会很寂寞的。不久，妻打电话说雷阵雨，可能是电视停台了。啊，以后我到哪里，也要像桂爷一样把她带到哪里。

第二天上午把考生送到考场后我到人民路溜达，来到冠群爷爷家。冠群爷爷80多岁了，精神百倍，博闻强记。在当代宿松石氏，冠群爷爷是一本活字典，著有《六顺世家》一书。我们谈起网上有人邀我参加编写《石氏大通谱》，谈起石氏族谱编成后，应该对宿松石氏历代世系、万一公、仁八公等进行系统研究，集思广益，编辑成册。并启动重修宰相府工程。

冠群爷爷的退休生活充实而快乐。他前院是花园，一颗大桂花树，台阶上摆满花盘，地上也是花，花团锦簇，五颜六色。后院菜园子，各种各样的蔬菜，自己动手栽培。早晚散步，上、下午看点诗词歌赋，看石氏族谱，看《江西菱田石氏族谱》，《宿松白水石氏族谱》，心得颇深。他生活清淡有规律，从不出外赴宴。我亲见他晚上煮粥，有红薯杂粮。他曾经膝盖患病，至今良好。他心态好，笑眯眯的，慈祥而亲切。他是农民出身的老干部，但素养高雅，既无铜臭味又无老干部的古板，到县城无事时我喜欢同他交流。

下午送考是我主陪。把考生们进考场，碰见了博友许伦，以前学校的同事张晓华。闲言碎语一阵，我出来了。走到儿子家门口，敲门，无人应；打电话，无人接，儿子媳妇都上班了，孙子到外婆家去了。走到宿松县文化馆“非物质文化遗产办公室”，没人，问陈馆长，说一个下午去组织部上班，一个去拿资料。等了一会儿，小孙来了。去年在上海，我接到她电话，准备采用我的《万一公石兴宗》。今年县政府编文化系列丛书向我约稿，我对《万一公传奇》进行了多次修改，并与小石成qq好友。小孙说，我的文章最好，一字未改。我们聊着聊着，到考场却被拒之门外。今年中考严，考场安装摄像头，考试最后15分钟关闭考场。我与三位送考老师被隔在外，干巴巴看着黑压压的人群。

第三天是星期六，上午仍是我送考。考试开始15分钟后我到儿子家玩一会儿，再不敢大意，半小时前就来到考场。碰到了教育局杨股长。我们都高血压，同病相怜，交流着所吃的药物。我吃的药他以前吃过，但不能控制血压。杨股长说他有高血压遗传史，他父亲就是在麻将桌上突发脑溢血死亡的。他血压平常在140—170之间。我们治疗有一点不同，我在合肥安医附院看专家，他在宿松中医院找一个同学看，同学本人也患高血压。我们交流衣食住行，讲戒烟限酒。杨股长不大喝酒，也不大打牌，因为时间坐长了头晕，必须休息，但是牌友们却意犹未尽。我劝他不吸烟，他说了一段精彩的故事。

有一年他严重感冒，不想吸烟。正赶上到芜湖招生，却没胃口，不想吃饭。他平时胃口很好，什么都吃。买了许多胃药都不见效。没办法，他去看中医。老中医望闻问切一番，说，人的身体是一部分工严密的机器，它们有一部分因子已适应了人体的烟。现在突然戒烟了，这一部分适应了吸烟的因子，无所事事，成了无业游民，它们到处破坏捣乱，干扰了胃的正常活动。没胃口不想吃饭，病根源就在戒烟！

杨股长说，他吸烟后，没有吃药，胃口却很好！

人是万物之灵。人类能上天入地，但对人类本身，却认识不足，很多现象说不清，道不明。

（2012.6.20）（1605）（待续）2017/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