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开启儿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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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开启儿时的记忆

浩  淼

      2018年元月下旬，我们大别山南麓、江淮大地、沿江江南地区连续低温雨雪，朔风怒吼、冰天雪地、一眼望去白雪皑皑，“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寒风刺骨，让乡间的留守老人们、小学孩童终日守在家中足不出户。
      狂风卷着雪花，铺天盖地漫天飞舞，天寒地冻，让人寒颤而泣。肆虐的冰冻雪花逞强了五—六个日日夜夜之后，终于息怒了、疲倦了。天空露出了一丝丝的阳光，开始融化了的冰雪变成液体流淌着。然而，瞬间阳光似乎被寒潮所包围，温度渐渐减弱、渐渐消退，那刚刚流动着的雪水很快就结成了“冰锥”，就像冰葱似的倒挂在屋檐下。
     看到屋檐下倒挂的“冰葱”，望着山场树木上的“冰疙瘩”，漫山遍野粉妆玉砌的雪淞、冰花，晶莹剔透；电线、树枝上银光闪闪。放眼望去便出现了这冰天雪地的大千世界。
      因为在乡村青壮年都终年外出挣钱，留下的老弱病残，在这恶劣天气里，基本上不敢贸然外出，因而，在雪幕笼罩下的乡村显得更加幽静而又寂寞。可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儿童时代那冰天雪地的艰难岁月。
      那是在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城乡人民的生活水平普遍都很低。缺吃少穿、缺医少药屡见不鲜。在乡村一般好一点的人家，居住着土坯建筑的低矮瓦房，大雪冰冻天气时常有断桁条、掉桷子、落瓦片的现象发生；还有部分人家居住着茅草房屋，那是没有电，打火机也没有出世。照明做饭都是用的古老的办法，菜油灯、土灶柴禾烧饭，用黄泥陶瓷“火炉”烧糠壳取暖。稍不留意就会引火烧身，轻则烧破衣服鞋袜，重则酿成大大祸——发生火灾。
      每逢下雨下雪，人们只得呆在蜗居的住宅里。因为没有皮鞋、没有袜子、帽子、没有御寒的衣服。人们为了外出，大人就自做“木屐”作为雨鞋，小孩子“踩高跷”串门。家家房前屋后泥泞下陷，稍不留心就会摔跤，滚上一身泥水。
在五十年代后期，我在万元小学读五、六年级的时候，从周一到周六都在校住宿。周日回家母亲就要求我洗个澡，但是洗澡之后，没有内衣换，怎么办？只有唯一的一件土布月掛长期穿在身上。洗澡之后，就光着膀子睡在被窝里，母亲就在家里弄点水随便漂洗一下，也没有什么肥皂。然后放在铁锅中，在炉灶下面加热烘干，但是必须经常翻动，否则就会把衣服烧焦、烧破。第二天早上，终于穿上了干燥暖和的土布内衣。在当时来说，这也是母亲的勤劳和智慧的产物，体现母亲疼爱子女的舔犊之情。
      那时，我们村子里有户人家，兄弟姊妹四~五个。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其母亲就病逝了，没有母亲的孩子那是更加艰辛的。寒冷的冬天没有鞋袜穿，冻僵的赤脚就像红虾子似的；身上也只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单薄的裤子。为了取暖，就用几只破旧的箩筐装满草木灰，让孩子们分别站在干燥的草木灰里（俗称地灰）熬过那寒冷的冬天。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不曾耳闻目睹、没有亲眼所见，那简直是天方夜谭、难以置信。
      再看看今天的孩子们，每到冬天，毛衣、棉袄、棉裤、棉帽、棉鞋、手套、皮鞋等御寒衣物样样齐全。冰雪天气，呆在密不透风的楼房里，还开启了空调、取暖器、电火炉等取暖设备。
今非昔比呀！（通联地址 宿松县五里乡老干室）

浩淼

没有身临其境之人，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