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月父亲回到家,低着头不做声。馨月妈就问:“孩子他爹,见着媒婆了没?” “见着了。” “那有消息没?” “有到是有,就是这个事情不好办。” 馨月娘听说有好消息,感觉病一下减轻了许多,爬着要坐起来。催着馨月父亲说:“你快讲啊,到底是那样事情不好办?” 馨月父亲叹了口气回答老伴:“姑娘家有个哥哥也没有娶媳妇,又没有娘,姑娘家得要两家交换亲。姑娘儿嫁出去了,家中就两个男人,也没有个煮饭洗衣的女人。想要有个姑娘先嫁给她哥哥,姑娘就好出嫁。媒婆问我家月儿可愿意,让我回家跟大家商量来着。” 馨月娘好象一下病又严重了一样,叹了口气,躺下床去。 馨月看着这个贫穷的家,看着父亲那一张愁苦的脸。母亲的心思,哥哥的忠厚,弟弟的读书出路,这些都没有明确的未来。馨月读到高中,都是哥哥支持。自然明白许多道理。在这个闭塞的山村,居然要以青春来做代价,不需要谈爱情,只要有个人进门成个家就感觉是最大心愿。如这个心愿还要让馨月来思考,父母虽然没有说什么,自知父母心中想什么。 整个晚上馨月翻来转去的,无法入睡。如果答应这样荒唐的事情,岂不是断送了自己的一生?如果不答应,面对父母亲,面对哥哥,她又难以释怀。思来想去,黎明初醒,馨月决定答应下来,但是要让两方人家都见见面。如果那女人是个傻子,岂不是给哥哥添加负担?想着天亮后,馨月将这个想法告诉父母,父母都表示同意。 馨月父亲再次找到媒婆,告诉她让两家人见个面。媒婆满口答应,就商量着在媒婆家相见,这样成是不成也好说话。媒婆定好日子,两家人都按时到了媒婆家。馨月与父亲哥哥一起去的,因为馨月娘还病着,没能来。对方家父子三个都来了,一家也就三个人。 媒婆张罗着搬凳子,倒水什么的。馨月看着那女孩,也生得秀气,落落大方,只因穷,与她一样,穿得朴素。那一双眼睛放着温馨的光芒,头发齐耳,只是皮肤因长期干农活,显得黝黑些,但是脸上闪烁淳朴善良的美。这让馨月有些感叹,她要是嫁给哥哥,只怕是委屈了她,所幸的是哥哥只是不中看,可心好着,肯定会对她好。 馨月接着又打量着那男人,二十几岁人,太早成熟,一眼看上去,很难相信只二十几岁的年龄。中等个,不胖不瘦。眼睛炯炯有神,头发显得有些零乱。要打扮起来一定是很帅气的男人。可也因家穷,整天守侯着几亩田地,少了一份闯劲。要是跟这样男人结婚,也不知道会不会幸福,有没有爱情呢?馨月在心中思量着,想着都是穷人家出生的孩子,也不会坏到那里去。为了父母,为了哥哥,自己做些牺牲又算什么。看哪个女孩,不也是为了父亲与哥哥嘛!都是因为自己生命中最深爱的亲人,可以不考虑自己。就这样,馨月同意了这门亲事。那姑娘看馨月如此的美丽,答应了哥哥,她也点着头愿意嫁馨月哥哥。两家为解决了这样一件大事,高兴得不了,馨月父亲赶忙回去告诉老伴。 两方婚事定下来了,也没有要什么彩礼,在贫穷山区,想拿出厚重的礼物,确实困难。再说了两家都是兑换亲事,也就免除了不必要的彩礼。两家孩子在结婚当天主办了酒席,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都来为两对亲人祝贺。说不出是喜还是忧?总之完成了父母心头的大事,也完成了两对年轻男女的终身大事。两家人虽不是一个省份,可到两家的路程并不远,有什么事情,搭句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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