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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优秀不是教出来的 石普水 优秀不是教出来的。“圣人无常师”，中国最杰出的圣人孔夫子谁教的？毛泽东的军事、书法、诗词谁教的？“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教师分三类。一般的教师教知识，——他上课苦口婆心，滔滔不绝，学生 “三更灯火五更鸡”，千锤百炼；优秀的教师教学生学习的方法，——他教学生“知其所以然”，他教学生举一反三；卓越的教师“教做人”，——他审时度势，高瞻远瞩，他的学生不是考分机器，但成才成人！ 小学生入学，老师示范握笔写字，从左到右，先里头后封口，——这是教。“教”，是会意，从攴(pū),从孝,孝亦声。“攴”,篆体像以手持杖或执鞭。 大学导师引导学生欣赏书法三味，“功夫在诗外”，启发创新自成体系，——那是导。“导”者,引也。（《说文》）。指引，带领；启发，使明白。 在上海，学生洪清华请我吃饭。22年了，一见面，老总还是当年模样，圆眼，眉目上挑，说话时笑眯眯的看着人，薄嘴唇说话很快。还是当年意气风发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开车把我引到他的公司。车上，我问他开的什么公司。他笑眯眯的说了四、五个。先生老了，一下记不住许多，他给我一张名片。 洪清华 景域旅游运营集团首席执行官 《携程自由行》杂志出版人 奇创旅游咨询运营机构总裁 驴妈妈旅游网总裁 上海师范大学客座教授 好家伙，我数了数，共八个头衔，六个老总。 啊呀呀，够了，够了！你老师我辛辛苦苦教书37年，好容易混了个中学高级教师职称。我开始教书时他充其量在地下爬吧，如今他却是六个老总，还特聘为兼职教授。“凡人不可貌相，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我做过教授三年班主任，教过他三年语文。说实话，当年他并不是班里唯一鹤立鸡群的学生，比他优秀的学生大有人在。我那一届考了四个中专生，十来个宿中学生，在佐坝是最优秀班级。在我的印象中他反映问题最快，举手最迅速，发言最积极，爱提问，性格活泼好动。作文写得最快，议论长于描写，抒情强于叙述。 有两点后来我觉得不可思议。一是他理科成绩很棒，但高考却报考体育；二是他学体育专业毕业却经商。 “你读大学就经商？”我又问。“我读大二时就承包了学校食堂，歌舞厅，家教辅导站。效益挺好的，不要家里钱！”老总仍然笑眯眯地说。“老师不管你？”“我没耽误读书呀！我与老师关系挺好的。我在图书馆时间挺多的，考试成绩都很优秀。” “初中读书并没发现你经商的天赋。”我说。 “我在初中读书最受益的是你让我们认真练字，到现在人们都说我写字漂亮。你抓背书，不少课文我现在都记得。你语文课旁征博引，海阔天空，高谈阔论，我最喜欢。”我听得很舒服。大学教授的夸奖让我有点飘飘然。 第一次走进现代企业。庞大的工作室内中间全是一人一台电脑，并排而立，整齐划一，两边都是小工作间。最后是洪总裁的办公室。以前电视里见到的，今天看到了现实。 商务助理曹小姐，一个热情漂亮的女孩给我们介绍景域旅游运营集团。 他们公司先后为三亚市、长春市、成都市、吉林省、呼伦贝尔市、三青山、千岛湖等地作旅游策划，使这些地方获得巨大的社会效益，他们公司获得极佳信誉。获得三个国际竞争第一名，七个国家竞争第一名。……曹小姐介绍得比导游还好，但我只记得沙漠里的建旅游城那巧夺天工的杰作，青城山的图标凝聚民族文化与传统美学，一个县的因旅游项目让该县由贫困县跨入经济强县。神奇啊！ 我注意到他们公司的独出心裁的企业文化宣传： 我们是一个家庭，和睦共处，互相帮助 我们是一支军队，纪律严明，作风过硬 我们是一所学校，终身学习，永不毕业 我留意公司的两个细节。厨房名叫“御膳苑”，洗手间墙上贴着卫生值日表。“小事见精神”。“御膳苑”让人味口大开；卫生值日表让人自觉履行职责。高明的管理艺术啊！ 吃饭在“金湘隆”，正宗的湖南口味。四个人点几样实用菜。深刻感叹“富二代”。《女子400万买只藏獒空运 30辆奔驰列队迎接》，国未富，新纨绔子弟已在“赛富”，实在让人甚感忧虑。景域创业的确令人钦佩。创业精神其实是最要的财富啊！ 吃饭时间不长，洪清华接了七个电话。老总不好当啊！我给他布置了一题“课堂作业”——开发宿松水产资源。宿松淡水面积84万亩，安徽第一，全国第二，而且是未污染的淡水资源。这是一块潜力巨大的聚宝盆！洪清华怀有极大的兴趣。建议老师博客进行包装，但我却是天然本色，一笑了之。 感慨很深！ 当初清华改考体育，就业改经商其实是“伟大的历史性转变！”假定他稀里糊涂选择教书，大不了一个高级教师“骈死于槽枥之间”，埋葬在粉笔灰里，谁人说他是“千里马”？ 伟大，他的两个改变是漂亮的转身！那是美人的嫣然一笑百媚顿生，那是太极拳“白鹤晾翅”的优雅姿势，那是凌波微步的神奇魅力！ 哪个老师教他的？ （2010.1.7）（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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