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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文字的魔力 石普水 今年春晚，台湾魔术师刘谦的魔术表演令国人拍案叫绝。他“魔术”功力太不可思议，能够让硬币在众目睽睽中穿透玻璃桌。 还有什么有此神奇功力呢？ 想到了曾国藩。这位“修身齐家治国中华千古第一完人”率湘军讨伐太平军的初期连吃败仗，幕僚人员给皇帝写的报告中提到战况时说“屡战屡败”，曾国藩斟酌再三改为“屡败屡战”。同样四个汉字，仅仅词序变动，效果截然不同。“屡战屡败”反映的是一个不堪一击的败军之将；“屡败屡战”则表现出一个英勇无畏不屈不挠的忠臣！他得到了朝廷的赞赏和嘉奖。连吃败仗不堪一击的败军之将有可能掉脑袋的，故他曾“投水自裁”。同样的情况，两样结果，不全赖汉文字的魔力么？ 说来不可思议，文字还能治病，你信吗？ 传说一次曹操的头痛病发作，剧烈疼痛使他卧床呻吟不已。这时随从进来向他递上一篇外面四处散发的檄文。这就是袁绍军中陈琳撰写的檄文《为袁绍传檄各州郡文》。该文满篇数落曹操的滔天罪行，笔锋犀利，措词激烈，把阿瞒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地痛斥一番，更是把曹家的祖宗八辈都翻出来骂了个遍。曹操读着读着，全身毛骨悚然，惊出一身冷汗，不觉头风顿愈，从床上一跃而起。奇哉，陈琳的檄文竟然治好了曹操的头痛病。 文字不但能给人治病，甚至还能救人命。曹操死后，他的儿子曹丕当上了魏国的皇帝。因为曹操生前很喜欢才华横溢的曹植，甚至想立他为太子。曹丕心生妒意，借故要杀曹植。母亲卞氏开口求情，曹丕便让曹植在七步之内作诗一首，如果写不出，就要把他处死。曹植就随口念了这首七步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丕看了曹植这首诗，深受感动，便放了曹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语，千百年来已成为人们劝戒避免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的普遍用语，在人民中流传极广。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是张继的《枫桥夜泊》，妇孺皆知。张继流传下的作品很少，全唐诗仅收录他一首诗，却使其名留千古，而“寒山寺”也成为游览胜地。区区28个汉字让诗人成名流芳百世，给百姓带来滚滚财源，文字的魔力惊世骇俗！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王勃一篇《滕王阁序》炒红了一座并不出众的楼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仲淹一篇《岳阳楼记》造就一座江南名楼。而且据说范仲淹并未亲见岳阳楼，这才是妙笔生花，文字传神！ 文字可成就人。毛泽东三十年代曾屡受排挤，后来得到共产国际认可，据说是因为共产国际有人赞赏他《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文章写得特别好。“有梦最美，希望相随”。据说是陈水扁智囊团提出来的竞选口号，那么烂的陈水扁凭这句极具煽动性的文字居然竞选成功，可见文字的魔力何等变幻莫测变。 文字也可毁人。“登徒子”，一向被作为好色之徒的代名词，其实是千古冤案。登徒子，可以说是一个谗巧小人，说其好色，则有些令人啼笑皆非。宋玉自己好色，但他在《登徒子好色赋》中则以东家邻女至美而其不动心为例说明他并不好色，又以登徒子妻其丑无比，登徒子却和她生了五个孩子，反驳说登徒子才好色。因为妻子像貎丑丈夫和她生了五个孩子就是好色，世界上那来的道理？“嘴里一块肉，随人左往右揉”，“舌头底下压死人”啊！宋玉文字功底好呀，一篇颠倒黑白的文字让登徒子背了几千年黑锅。 文字的魔力不能轻而易举便唾手可得。唐代诗人贾岛曾骑驴做诗，“鸟宿池边树，僧推（敲）月下门，”为了“推敲”一词，整整花了两年功夫。所以“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而曹雪芹写《红楼梦》“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可见，要得到文字语言的魔杖，还得下一番扎实的苦功夫的。 （2010.2.28元宵节）（2017 ）（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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