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啊，儿子！

宿松龙湖 · 发表于 2017-9-29 11:12

57、啊，儿子！

——回家（58）

石普水

早晨，散步。路边有两女人窃窃私语，“××生了一个儿子！”

添丁加口，喜事呀，干嘛那么神神秘秘？

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位生儿子的女人前不久男人死了。男人是患白血病死的。死前几天妻还看见他用摩托车背着女儿，脸色蜡黄蜡黄的。大约几天后死了，听说是痾血死的，恐怕年纪还不到40岁。他的女儿是我们学校今年应届毕业生，一个患癫痫病的特殊人物，教师不敢批评她，学生不敢惹她。捧着，哄着，坐了三年。这是她的第二个弟弟。但愿菩萨保佑，这孩子健健康康成长。

生儿子不管怎么说自然是喜事。不知，这位母亲是喜，还是悲？

回到家门口的大路上，清清楚楚听得一位老女人说：“生儿子还不如生一个畜牲！”

带着疑问回家，吃完饭上学时，我弄清楚了老女人话的意思。原来老人丈夫早年去世，她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成人，并学了一门石匠手艺。老人一生吃苦耐劳，省吃俭用。儿子、媳妇在海南十几年打工，包工程，有钱，在外面买了几幢楼房。但是，不给母亲寄钱。老人住的旧房子倒塌了，算命大，从倒塌的房子里竟然爬了出来。打电话告诉儿子，儿子还是不回家。有一年回来了，还是住在岳父家过年。这个老人说她“生儿子还不如生一个畜牲！”看来，老人骂的不是没有道理。养条狗，还摇头摆尾跑前跑后呢。

生儿子，不只传宗接代，还有养老送终。

一家父亲死了，他的儿子没有回家，说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么？什么是养老送终？怎样才是“老有所养，老有所医，老有所依” ？

还有一个骇人听闻的传说：一个儿子掐死了他的父亲！这话是他的弟媳说的。据说，一个80多岁的老人死了，没病，头天还好好的，早晨他大儿子起，说父亲死了。女人哭，男人忙，慌乱了一阵把父亲装进棺材，他女儿忽然想起来说，父亲有钱！……

我不想详细叙述这过程。不想说也不敢说。反正，说得有鼻子有眼，煞有介事。但是，人终究死了，谁证明？谁考证？封建社会皇帝老子死了，坊间传说怎么怎么死的，无风不起浪。

我无语。我感慨。

什么是人性？什么叫禽兽不如？弑父就是其中之一。不管有意无意。中国有一句古话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真有“报应”么？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知是否真的有没有？！但愿真的有，起码，对这个儿子还有一种威慑！

啊，儿子！但愿比禽兽好！

（2012.9.13）（1099）（2017/9/29）

【飛儿】 · 发表于 2017-9-29 13:59

我无语。我感慨。

宿松龙湖 · 发表于 2017-9-29 14:37

【飛儿】发表于 2017-9-29 13:59
我无语。我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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