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生(10) 3月28日,第一次到仁济医院看医生。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仁济医院建于1844年,是上海开埠后第一所西医医院,迄今已有164年的历史。医院由东西二部组成。西部位于上海市黄浦区中央商务区内,毗邻外滩;东部位于浦东陆家嘴金融贸易区内。 保华开车,他的父亲陪我们同行,一行四人,队伍也不算小。专家预约时间是星期三。我们必须先查血,专家根据查结果治疗。 上海好大,我们足足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仁济医院的人好多,感觉仅仅次于北京西铁站。偌大的医院停车场早已停满各种小车,车沿箭头指示绕来绕去,好容易开到医院外的一个地下车库;九曲十八弯,才回到医院。医院外是黑压压的人群,屋里也是黑压压的人群,走路都要在人群中穿插。电梯前挤满了人。上下楼梯要排队,一步一移地走路。 久病成良医。医院看医生程序我不外行。简单的程序复杂着做。先买就医卡,后排班缴费挂号。普通门诊挂号费15.5元,然后到就诊室二楼排班。候诊室里的椅子上早已坐满了人,旁边还站着好多人。中国人口众多,中国的病人也多,慕名而来上海就医的疑难杂症也不在少数。电脑里滚动着挂号患者的名字,小喇叭里护士用普通话呼喊。妻类风湿74号,我糖尿病197号。站都站不下,好容易到骨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我拿着茶杯想找点水喝。到处是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走路的,坐轮椅的。“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二楼没找着水,下到一楼,还找不着。问穿白大褂的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找,原来开水桶就在面前,被太多的病人遮住了。 9:27分才排上妻的号,跟着护士来到就诊室门前,有一排小椅子坐着等。“只一个家属陪同”院有院规。我是第一陪同,尽管宝华普通话比我说得好,但我比宝华清楚妻的病情。 我做事大大咧咧,挨过妻不少批评。平时写博客错漏百出,这次写妻的病情却是三易其稿,比写博客认真百倍。 尹的姣,女,农民。 疼痛特征:周期性,游走不定。开始轻微痛,不动不痛,4-5小时后剧烈疼痛,筋痛,全身都痛。痛的部位肿。痛时口干,吐白口水。两三天后逐渐消失,十多天后又痛,从左到右交递发生。 疼痛部位:手腕关节,手臂,大腿内侧,肩胛骨、颈项。 发病历史:2006年开始发痛。2008年5月27日到安徽医科大学徐建华教授就诊,确认类风湿,治疗效果较明显。2010年没很认真严格服药,12月份开始周期性疼痛。 胃不好。吃药后口渴,嘴里酸,吃东西没味道。 2002年腰间盘突出。08年颈椎病,在安徽医科大学尹宗生教授治疗,疗效显著。 这份自认为经典的病历,可惜看病的医生不屑一顾。给妻看病的是一个多20岁小姑娘,年纪不大,派头却不小。她一目十行的看过我字斟句酌的病情,问妻,哪里痛?手腕。看过妻的手腕,刷刷刷,在病历上写处理意见,“检查结果要一个星期后才有。”小姑娘轻描淡写。 “医生,能不能只做常规检查,她以前做过全面检查。”我又丑又老的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递上2008年5月27日安徽医科大学的化验单。“三年多了,要重新检查!75号!”小姑娘果断地发出了逐客令。铁面无私,全没一丝女人的温柔与和善,全没一丝医生应有的仁爱。小姑娘不理我们了,我和妻悻悻退出不是专家的年轻女医生的门诊室。 一个星期才有检查结果,可是专家却是确定星期三为妻看病! 没有检查结果,专家凭什么看病?九牛二虎之力联系专家岂不是白来一趟? 烦的脑壳都疼! 又是排队缴费,检查费638元。然后排队抽血,抽出一大针管血,均在7个小筒里。 抽完血,时间已到10:36。我的门诊处,却只排到158号,离我早着呢。我知道抽血时间一般在8点—9:30,看来我是抽血不成了,我草草吃了点鸡蛋、面包和饼干应付一下草包肚子。来一趟不容易,我硬是撑到11:40左右,佛音般的话筒终于喊到197号。我前面的一位女人,也50多岁了,还没吃饭,去做手指查血。 糖尿病门诊的医生叫章明,位30多岁的年轻男医生,温文尔雅,态度温和,看我的化验单,说还好。我说时间晚了没查血,但我有以前查血结果。章医生问我以前在哪治疗的,我把安医的病历给他,章医生照抄安医原处方,但不认识那些龙飞凤舞的天书,问我药名,我说“瑞彤”,他不知道,保华跑下楼去拿来我的药袋,章医生一字不漏地照本宣科。只开两星期的药。我说路远,他才勉强开了一个月的。我要他开血压高的药,他说一个处方最多只开6味药,而且最长只开一个月的药。 不开大处方,仁济医院有严格的规章制度。而我在仁济医院却像吞下了一只绿头苍蝇! (2011.4.3)(2017/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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