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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医生（11） 上海的早晨阳光明媚，去上海看病的人喜怒无常。 2011年3月30日。预约专家看病的时间是下午1：30，我们11点钟就出发，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作好了充分的准备。 去仁济医院的路上，看到了举世瞩目的上海世博会那熟悉的园红木叠成的中国会馆会标。有几位年纪不小的“黄牛”在车边卖门票，每张25元，他赚5元钱，并不多。可惜此刻的我们身份不是游客。 来到医院停好车。我们便紧张忙开了。第一件事是拿验血结果。凭票取化验单，不像宿松县医院放在窗台上任何人都可以不需凭证拿。还好，有5样结果出来了，我心中有一丝欣慰。 问人，专家在“特需门诊”8号楼。我们从1号楼绕到8号楼，九曲十八弯，足足一公里路。 “特需门诊”8号楼环境优雅，竹林花木中挂着各类专家介绍。 8号楼与门诊楼反差是天上人间。人少，安静，偌大的楼房走路能听见脚步声响。上下楼梯是防滑地板砖。 侯门深似海。专家在三重门内。1：30挂号，著名专家挂号费268元。候诊室里静悄悄，坐在高级沙发看着电脑屏幕上候诊病人的名字。1：45，接待我们的是两名女研究生。尽管是助手，但比上一次普通门诊那个女孩子有涵养多了，轻言细语地询问病情，我递上三易其稿的病情介绍，她看着，在病历上写，不时向我们提问。拿着字迹规范俊秀的病历，我们走进三重门，静候专家。 “特需门诊”候诊室里四张软皮沙发，中间放一小茶几，上面一朵小花，门外就是饮水机。地板砖一尘不染，窗明几净，高雅舒适。2点多叫到妻的号。我们来到专家门诊前的木椅子上，门牌上写着“1诊室，鲍春德，1152”。专家的第三个女人身材高挑，眉眼轮廓分明，颇有几分姿色。她拿着病历把妻喊进去。同样只要一人陪同，时间不长出来了，要做两项检查：胸部透视和骨密度检查。 又是一番紧张奔波。胸部透视在特需门诊地下室。缴费，拍片。保华叫我们在这里等他，他去开车。 我以老资格病人自居，但在仁济医院却出洋相。我坐电梯回一层楼时却又两边门都锁上了。返回地下一楼，再上三楼还是锁着。原来有两个电梯，右边的锁着，用左边的。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乡巴佬，井底之蛙。 不禁感慨：上海大大的，合肥小小的；仁济医院大大的，安医小小的。 仁济医院不止专家名气大，派头足，医院也真够大。从1号门诊楼到8号楼，至少得走一刻钟，平时倒是有利于病人锻炼身体，但苦了病人家属。来回奔波，排队，问人，七上八下，说不定专家下班了。 我们驾驶小车在仁济医院奔波着，到1号门诊楼作骨密度检查。我们先来到一楼，没见到人，然后上三楼，半小时后，结果出来了，“骨质疏松”——问题不很大。胸部透视也较正常，拿着两样检查结果又去等专家。 坐软皮沙发中等专家，觉得时间似乎格外漫长。真有那种度日如年之感。这时候，我才百分之百地体验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绝对真理！ 专家，不同层次的专家，在仁济医院明码标价： 坐诊当日特需专家挂号费158元，点名预约专家挂号费268元； 坐诊当日著名专家挂号费268元，点名预约专家挂号费508元； 一般医生挂号费15。5元。 合肥安医附院专家挂号费6—8元。 我中学高级教师也算“专家”，每节课课时补助2元。 现实残酷啊！ 我们平时在家用钱斤斤计较，此刻，花钱格外大方。盼星星，盼月亮，望眼欲穿的就是挂号费268元的救命菩萨似的著名专家。 终于见到了活佛。著名专家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慈眉善目。递上拍片、骨密度检查结果，专家说 ： “可能不是类风湿。要等两样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著名专家说得轻巧，我却同唐僧见到活佛却未取得真经。专家在病历上写了几行我不认识的字。“什么时候再见到您？”“星期五上午。”啊，著名专家终于递给我一根救命稻草。我又急急忙忙到一楼问查血结果什么时间有。“星期五下午四点。” 阴错阳差。 专家上午上班，结果却要下午才有！ 怎么办？硬着头皮又去问专家，专家门口那个剑眉高挑身材修长女人却不让进。 “只问一句话？” “一句话也不行！等一会儿。” 专家身边的四个女人中，这位铁娘子是武将！ 等吧。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佛说众生平等，在医院却是等级森严。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从身材修长的女人嘴里传出佛音：“尹的姣。” “下午四点才有结果怎么办？”专家嘴里再次传出佛音：“我来处理！” “专家万岁！”我差不多振臂高呼。 到一号楼买药，递上处方，却是特需处缴费，在八号楼买药。 啊，老资格患者，久病却也成不了“良患者”。要不，还是那句“什么都可以有，但不能有病；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钱。” 看病难，看专家难，在上海看著名专家难于上青天。 从仁济医院回来，想去看上海世博园，好容易找到世博园，却已过了卖票时间。 （2011.4.5）（2017/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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