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生(16) 妻不是贵人,却多有难。腰间盘突出、颈椎病、类风湿、骨关节炎,为妻看医生我们走南闯北,到合肥,到上海。好容易找到上海仁济医院著名专家,高高兴兴的开了药回家,按医嘱准时定量吃药。 但是从上海仁济医院回来,痛并不因专家著名而缓解。妻依然故我,手足关节、大腿内侧、背部轮流着发痛,甚至嘴下巴骨都痛,痛时肿,发作高峰时几乎全身关节都痛。十来天一次发作,甚至间隔时间更短。“病急乱投医,逢庙就烧香”,找赤脚医生打吊针,插银针,到惠民医院找退休骨科主任张南石,都是短暂效应。 久病成良医。我知道医生包括著名专家都不是神仙,都不可能药到病除。类风湿、骨关节炎如同我的高血压、糖尿病,都是不死的癌症,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终于,我决定去安庆。不是因为安庆有什么著名专家,再怎么也盖不过鲍春德。上海仁济医院是够大的,专家是著名的,但越是著名的专家找他们的人越多,他们的时间越有限,不仔细听你说病情,不跟你交流,你满肚子疑问要请教,他一声“下一个”——不由分说下逐客令。 安庆有熟人。2003年我在安庆参加校长培训,查出高血糖,是在第一人民医院找沈明主任治疗的,更重要的是我的老乡兼博友的史医生在那里。她们的热心耐心都使人舒心。 5月20日,星期天。我头天下午到长途汽车站,司机说早晨不到5点就发安庆车。 我决定坐火车。头天晚上把闹钟调到3:50,但是3:28便醒了,打的到破凉火车站,搭乘4:52的火车,再从怀宁搭班车到安庆。 7点多到安庆第一人民医院,史医生早笑容满面在那里等候,让人心里舒服。寒暄后史医生连忙为我们抽血,排班。匆匆吃两个馒头,又来查餐后血糖。然后坐下来等查血结果。快11点了,好容易才弄到各项结果,史医生又带我们去专家门诊挂号。一院的专家门诊与8年前比较大了,但还是寒酸。安庆落后,与上海仁济医院专家8号楼比那是天上人间相差万里。 沈明主任还是满脸笑容,亲切而随和,看上去50不到,却是1954年生人。“内分泌科主任,副主任医师,1983年毕业于皖南医学院医疗系,曾在上海瑞金医院内分泌科进修一年,现任安庆市医学会内科委员,内分泌暨糖尿病学会副主委,安徽省行为医学分会委员,曾获安庆市十佳医生、安庆市三八红旗手、安徽省五一劳动奖章等荣誉称号。发表专业论文十篇,擅长糖尿病及其急、慢性并发症、甲状腺功能亢进、减退症、肥胖症、痛风、绝经期综合症、尿崩症、骨质疏松症、高脂蛋白血症等内分泌疾病的诊断与治疗。” 她先看我病历,血糖,肝、肾功能基本正常,但尿酸高,血压也高,100—160。其实我知道血压应该基本正常,只是因为没睡好觉,在医院忙乱造成的,她给我开了药。 妻是重点,我只是搭称。我把妻在合肥、上海的病历、资料都给了沈主任,她翻看着验血结果中的血沉、类风湿因子等分析、判断,妻是类风湿而不是骨关节炎。说徐建华主任昨天还来过她们医院,按安徽医科大学徐主任开的处方吃药,并建议做磁共振检查。我二话没说,连忙带妻去做磁共振检查。兵分两路,我交费,史医生去联系了主任。磁共振检查两手关节,结果也基本正常。 出来时,医生已经下班了。匆匆捡了我的药,一个月的,500多元,药价比合肥高。 这次看病史医生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在附近找了个饭馆吃个便饭,史医生非要她买单,说到安庆她是主人,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回来坐汽车。车上我跟司机说起昨天问5点车的事。我说宿松司机捉砣,上海到宿松的车票卖票从后排开始。司机却说这是营销策略,并举例说房地产公司卖房从丑楼层开始,留下好楼层涨价。 我笨口拙舌,平时很难说服妻。此行史医生不仅帮我寻医查病,更重要的是帮我做了妻的思想工作。妻回家跟我说史医生讲不能下冷水洗衣,即使水不冷也不行。要坚持服药,不能因为暂时不痛而自行停药。要定期检查,听医生的。妻深深体会到“史医生真好!”从内心感谢史医生,她是高水平的关心人。 昨天,史医生又打来电话,说沈主任讲可加一味药“雷公藤多甙片”,并发来沈主任手机号码,叮嘱我非特殊情况不打,可以让她转述。打电话前把情况写清楚,并且在她下班一小时前打。史医生关心人,做事非常细心。 生病是不幸的,碰上好人却又是万分幸运; 求医是痛苦的,被人关心却又是倍感温馨的。 (2011.5.22)(2017/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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