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生(18) 31日清晨。 在宾馆睁开眼就看钟,看病得抢时间。9元钱打的到长江路安医门诊部。匆匆上二楼,到收费窗口排队。一个40来岁的女人排在我前面。她是六安人,昨天来的,早早的排班抽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病友如博友,都是同志。她患类风湿7年,三个月来一次,每年来四次。“每年来四次?”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故意说给妻听,让妻受教育。“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别人不帮你疼!”她说。 抽血人不多,7:10胖大姐上班收费,很快便抽血。匆匆下去买两个菜包子,两个烧卖,边走边吃,9:15要查餐后血糖。 到四楼排队挂号。挂号费5元钱,只有上海鲍春德的1/112。挂号后把病历放到盒子里坐在候诊室里等。 候诊室里的时间过得特别慢。人好多,男女老少都有,老人、女人居多。 终于等到专家们上班了,排班的护士按病历喊名字。喊到“石普水”了,拿病历却说错了,要我去重新挂号。原来我急性子张冠李戴,把我与妻的病历放错了,又被妻批评一通。 看病是一门学问,事事要细心,丝毫急不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要有充分的耐心,要记住挂号的号数! 安庆博友s医生推荐我看内分泌科专家杨明功。 杨明功,男,教授,主任医师。专业技术特长:从事内科、内分泌代谢疾病临床、教学、科研工作40余年,对垂体、肾上腺、甲状腺及性腺糖尿病诊治有较丰富的临床经验。享受国务院津贴。 这次我的检查结果没出来,我只得还看王长江。 内分泌科的人不多,我排第三位。有上次的教训,这次我在王长江面前是恭而且敬。双手递上病历,笑眯眯打招呼——“教授,您好!我吃您开的药效果很好,在宿松检查血糖正常。今天早晨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都说我消瘦,您看是不是可以不用吃二甲双胍片?”“你体重多少?”“120多斤。”“可以继续吃,也可以改,随你。”“我听教授的。吃中药行不?”“不行!”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王长江教授便也轻言细语。我请他多开几个月药,“安医的药比宿松药正规。”“好吧,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皆大欢喜。可惜,等检查结果出来后,却没找到他。他保养很好,又白又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测量血压“80~120”,正常。此前,在等专家的间隙里我到心脑血管科看了宿松的陈兵教授,笑眯眯用宿松话跟他打招呼:“陈教授,您好!我一直吃您开的药,尼群地平,卡托普利,血压正常。” 他的助手帮我量血压,正常。我请他开处方,安医的药让人放心。 11点左右看妻类风湿。类风湿科徐建华教授门前永远是门庭若市。女教授戴着口罩,皮肤白晰,柳叶眉,秀目,双眼皮,岁月并未抹去美女的面容。她永远不急不火,从容不迫,和蔼可亲,心态好极了。我递上上海仁济医院鲍春德的检查结果,说,“上海仁济医院鲍教授说是骨关节炎,但是他开的药没见效,只有吃您的药效果好!”我给她一顶高帽。她看了鲍教授开的药,龙飞凤舞写在病历上,接着看妻的手,轻言细语的说,“以前的药继续吃,叶绿素、甲氨蝶呤每次吃4片。加了两味药,分必得也继续吃。”边说边开处方,我说分必得止痛效果不大,她改为塞来昔布,加了强的松。儿子也来了,问女教授要不要住院,教授说不需要。教授告诉我们,这三味药天天吃;这两味每星期一次,每次吃4片;这味药疼时吃,特别疼时吃强的松。说话时在每味药上加了顺序号1、2、3、4、5、6、7,并在强的松两味药下划了两道浪线。 门前人排着长长的队,桌上排着一叠处方,徐建华教授从容不迫,轻言细语,和蔼可亲,令人十二分感动。“好吧,你去把早晨检查结果拿来看看。”我这才知道检查结果不要等到下午3点。匆匆忙忙去拿来结果,教授看了说还好,吃了药再说。“什么时候来?”我故意问。“两个月后。”我指着妻说,“她不来的。”“要来呀!最少3个月来一次。”教授亲切地望着妻说。 拿着处方到三楼药房划价交费,到检药窗口拿药。对照处方清点好后,坐下来休息。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大哥,手里拿着药,药里有白芍总甘胶囊—— 白芍是常用的传统中药,具有养血、柔肝、敛阴、收汗、缓急止痛等功效。据《本经》记载,白芍“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止痛、利小便、益气 ”,也是治疗急、慢性肝炎、肝硬化的方剂中的重要组方。 本品为抗炎免疫调节药,对多种炎症性病理模型具有明显的抗炎和免疫调节作用。临床药理研究表明,本品能改善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的病情,减轻患者的症状和体征,并能调节患者的免疫功能。 一次0.6g(2粒),一日2~3次,或遵医嘱。 “您老也是治类风湿?”我问坐在药房前的病。谈话得知老人是庐江人,从2005年开始到徐教授诊治,每月一次,现在两月一次。他的药与妻基本一样,只是强的松有几盒,而妻只有50粒。看来疼痛比妻严重。说话时来了一位年轻人,可能是他女儿吧。到安医看病手续太复杂,一个人非得年轻人才行。病人心情不好,两个人相互有个照应,还要提防小偷。 “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别人不帮你疼!”六安女人说的是一句经典名言。 (2011.11.5.)(2017/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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