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腊月黄天——回家（190）

宿松龙湖 · 发表于 2017-12-14 15:51

177、腊月黄天——回家（190）

石普水

年关将近，最明显的感觉是路上的小汽车多了。一天比一天多，一年比一年多。公路上平日里骑摩托车大多是打工的，电瓶车大多是接送孩子上学的，现在这些车都销声匿迹，起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外地牌照的小汽车。来来往往的车辆在乡村公路上，有时不得不停在一边让对面的车慢慢过。

安全第一。腊月里早晚散步我不得不尽量选择走白门路的那条路。那条平日里冷冷清清的路，现在也车来车往，但是比其它路来说是小巫见大巫，车辆相当少一些。那些小汽车的主人说不定刚刚拿到驾驶证，或者是走后门弄来的驾驶证，他们是为了“炫耀”才开车回家过年的。甚至说不定有人喝酒了。农村山高皇帝远，没有交警检查“酒驾”，他们可以大放悠心地在世外桃源的乡村路上横冲直闯。谁把你不这合时宜的退休老人放在眼里？生命诚可贵。自己把自己看金贵吧？我退避三舍。走自己的路，让年轻人开车去吧！

什么是年文化？“团圆”是中国年的一个重要内容。这是几千年来祖宗们留下来的传统。为了团圆，弄来一票难求的“春运”。电视里广州站一个晚上滞留旅客5万人。为了团圆！多少人早早就处心积虑地弄票。甚至有人千里迢迢骑摩托车回家，为的是一家老小能够“团圆”。尽管，回家十几天花费人民币数千甚至几万，平日里省吃俭用的人们此刻变得格外大方。

行路难。喝酒也难。

腊月、正月，过年另一个重要内容是走亲访友，请客喝酒。进入小康社会的人们并不缺吃少穿，但是喝酒也有难处。第一是分身乏术。大约腊月二十四日是一个好日子，结婚的、嫁女的、楼房乔迁之喜，好多人都选择这一天办酒席。屋里一个兄弟笑着说，腊月二十四日那天他收到六张请帖：三家进屋、一个孩子升学、一个嫁女、一个结婚。六个亲戚办喜事先不说多少份子钱，关键是怎么才能应付这六个亲戚？他到哪一家？到了这家不到那家，亲戚说他厚此薄彼，弄不好还要得罪人。——其实腊月天天都是好日子，半夜里开始炮声隆隆，弄得你不能睡觉。第二是喝酒不定时。早饭中午吃，中饭到半下午吃。一个客人不到不能开席，一龙挡住千江水，不能开席。众人肚子饿得咕咕叫，主人急不可耐，却干瞪眼却无可奈何。等到开席，肚子饿了有点饥不择食，然而，碗碗都油乎乎而且又辣又咸，大肥肉，大肉鸡，洋鸡蛋，心里明明知道便宜不是好货，碗碗都是便宜菜，却又不能不吃。

其实，请客也难。我一个亲戚孩子结婚，孩子家庭情况不好，爷爷少年时甚至讨过饭，中老年身体一直不很好。父母亲一生省吃俭用，急急巴巴的把孩子在合肥买房子欠了债。但是孩子想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要把亲戚都请到合肥去。一生坎坎坷坷的爷爷心疼——“那不要好多钱？”“人一生不就结一次婚吗？”孩子用精致的请帖，上面有夫妻俩的结婚照。但是，结果最难的不是钱，而是亲戚们都不愿意去。1800元包一辆车，结果才去了8个亲戚。是啊，年关将近，这严寒的冬季，为了一餐酒，弄一个感冒什么的，划不来。这年月，谁没吃？谁没喝？中国进入小康社会，生活水平提高了，平日里好吃好喝多了，农村人都知道“管住嘴，迈开腿”才是养生之道。好日子科学生活健康长寿才是正经。

（2016年2月6日腊月二十八日）2017/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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