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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读书——回家（204） 石普水 发送完教育部关工委的那篇征文以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我走到小院，端来一把小椅子，一杯茶，翘起二郎腿，慢慢地看《史记》。这本书，已经买来二十年了，还只是看了三十五卷。我并不急，以前确实没有时间看，我有的是时间，一天看一点点，必要时写一点相关文字。 春风轻轻地吹，小鸟叽叽喳喳地叫，柿子树下看书别有一番风味。 这棵柿子树，18岁，正是壮年。树枝悄悄地舒展开来，叶子油光水滑，尽情地舒展开来，遮天盖日，占据了院子好大的一块地方。它旁边同年栽的橘子树，却相形见绌。光秃秃的树枝，像老年人稀稀疏疏的头发，几朵不起眼的白花，羞怯怯，焉巴巴，无精打采。去年冬天的那场极寒的天气，把橘树冻坏了，如今还像大病初愈。银杏树的叶子酷似蝴蝶，青青的，绿绿的。那是一种最美的形象。那是一种古老而又年轻的物种。亿万年来，银杏树，淘汰了无数的物种，经受了无数考验，顽强地活下来了。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我对银杏树怀有深深的敬意。我对柿子树情有独钟。橘子树，加油吧，你还不是孬种，县城儿子家的那棵白兰树不是完全冻死了吗。优胜劣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铁的定律，谁也无法改变。 雨后的菜园子里，刚栽的空心菜活了，小辣椒苗精神抖擞，小茄子叶似乎也大了。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几颗叫不来名字的紫菜，顽强地经受了去年的极寒天气，它是时代新宠——据说抗氧化的紫色的叶子，已经老大，可以吃了。几棵山药苗，叶子像模像样，藤蔓长长的。几颗草莓，生命力倒是茂盛，但是结的几个果子，红红的，不久慢慢萎缩了。西红柿已经开花了。包菜叶子已经大了，中间也隆起了一个包包，转眼就会有包菜吃。“苦茅叶”尖尖的叶子马上可以吃。这种很苦的菜，以前我们家乡是鹅吃的。咱不是高血糖要吃苦瓜吗？我吃！暮春季节，不冷不热，没有蚊子，没有苍蝇，美中不足的就是青菜少。好在水氹旁边有不少野芹菜，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我属羊，什么青菜都吃，何况芹菜还能降血压。 更多的时间我在网上看书。这一段时间我一直耿耿于怀一篇文章，两首诗。 文章是县教育局关工委女主任亲自打电话给我的，她请我写一篇教育部关工委的征文。全县那么多教师，主任选择我，那是一种同志的信任，那是一种期待。士为知己者死。我必须尽力而为写好这篇文章，不负领导期望。因为不是一篇随随便便的普通文章。我煞有介事地反复揣摩它的要求，确定主题，选择材料。看看，想想，却迟迟没有动笔。好不容易写了一点，自己觉得不好，写不下去。搁笔又居心不忍。没有情绪，没有信心。就这样纠结着，写写停停。 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篇征文差不多写了将近一个月！怎么啦？以前一天晚上一鼓作气写一篇文章是常事，而且沾沾自喜，津津乐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老了。 还有两首劳什子破诗。今年三月份诗词楹联学会会长亲自给我下通知：“今年县诗联会刋主题是：庆建党九十五周年及红军胜利八十周年。请早作准备，于六月上旬交孟忠主任汇总上交。”我与诗词无缘。喜欢的是那种口语化的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不欣赏什么“一字师”：“前村深雪里，昨夜数（一）枝开” 。反感那种 “夜学晓未休，苦吟鬼神愁” ，“十夜郡斋宿，苦吟身未闲”。什么“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那不是折磨人吗？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不写吧！“写不出的时候不硬写”。终于记起了鲁迅先生的这句话。 纠结的时候，我到网上看书。我到“博客日报”看网友时政评论文章、健康养生文章；到“新浪”看编辑推荐的时政评论和健康养生文章。 半月前来到“网易”，找到“网易云阅读” ，那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选择。啊，那是一个真正读书的地方。我饶有兴趣的看了《阴墓阳宅》、《我是个算命先生》、《明朝的那些事儿》。我一口气把莫言、易中天、二月河等著名作家的作品链接起来；我把毛泽东、蒋介石、普京、李光耀、李嘉诚等名人物传记链接起来；我把《白鹿原》、《围城》、《西行漫记》等名篇链接起来；我把以前想看却没办法看的名著链接起来。 来日方长。留着，慢慢看。每天看一点，我有的是时间。谢谢网易！圆了我少年、青年时的读书梦。然而“网易云阅读”是要收费的，但那难不到我。我蜻蜓点水，能看多少是多少，不孜孜以求地寻根问底。我是一个半桶水，一知半解就行，看书图的是一睹为快，消磨时间。我不字斟句酌做学问。 让有钱人买书看吧，我是一个投机者。 网上看书，我沾沾自喜。 （2016.5.6.）（2017/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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