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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夏天来了——回家（33） 石普水 今年雨水比较多。 5月7日，一夜大雨。十几个小时一直下过没有停止。开始电闪雷鸣，一度停电。早晨起床，房屋里不知哪里来的水。院子里菜园沟里是水，小宕内水满而溢。散步时水泥路上低处成了水宕，泥鳅、蚂蝗、蚯蚓在水泥路上不知所措。或许，它们昨夜玩得忘乎所以，顺着流水来到水泥路上却没有归路。路边，平顶楼房上的水放得哗哗啦啦地响。 一夜大雨，去年新推的大塘里清水变得浑浊，水漫上水泥“荫灌”，浅水塘变成了深水塘。水库倒数的稻田里水冲成一道道白花花的浪。 勤劳人们清早卖鱼。糊涂的鱼不知天高地厚，稀里糊涂地冲上来上水，不想却成了盘中餐。 福兮祸所伏。得意不能忘形。 5月5日立夏。真正的夏天来了。 老家的生活宁静而舒适。每天早晨起床刷牙洗脸后喝一杯开水，健康养生专家说“一天8杯水”，健康的肌体必须保持水分的平衡。“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的第一杯水有五大益处：补充水分；防止便秘；冲刷肠胃；清醒大脑。起床后喝的水会很快被肠黏膜吸收进入血液，可有效地增加血溶量，稀释血液，降低血液稠度，促进血液循环，防止心脏血管疾病的发生，还能让人的大脑迅速恢复清醒状态；美容养颜。早上起床后为身体补水，让水分迅速输送至全身，有助于血液循环，还能帮助肌体排出体内毒素，滋润肌肤，让皮肤水灵灵的。我与妻都养成了这种习惯。 接着是散步。80分钟13里路。回家洗衣服后吃粥。正月是红薯粥，现在是红薯干粥。红薯甜甜的，红薯干香喷喷的。 青菜是自己种的纯天然绿色食品，加点咸鱼，有滋有味。自己动手，不说丰衣足食，但至少安全方便。开始吃白菜，接着是白菜苔，刚打蕊的白菜苔，嫩生生的，味道鲜美。后来是莴苣，莴苣肉倒在其次，叶子开水泡过，开始有一股香味。现在是包菜当家。苋菜，空心菜，土豆排着队等上市。辣椒，茄子，豆荚，是夏秋季的蔬菜。 我不吃反季节蔬菜。“强扭的瓜不甜”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人类永远只能适应自然。 吃鱼，我买河里打的，不吃饲料养的；吃肉，我吃农村人家喂养的猪肉，多买点放在冰箱里。 清明后，我对院子里树进行布局调整。民间习俗，清明前房屋前后不动土，说是动土便犯禁忌，伤害人畜的。有没有科学依据？肯定没有，但前传后教，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锯断了碗口粗细的广玉兰。这是一棵郁郁葱葱的庭园风景树，如果哪里移栽，肯定能卖个千儿八百的。这树的确美观，尤其是玉兰花，荷花似的，洁白如玉，很美的。但是它在小屋旁边，再长会妨碍屋的。而且，它在菜园旁边，与青菜争肥争水。 锯断了两棵枇杷树。枇杷果实黄澄澄的，味道酸溜溜的有点甜。但是它在楼房前面，遮挡了太阳光。当初我栽它时起两种作用，吃果，遮阳。此一时，彼一时。一大家人在家时，热闹非常，但现在家里只两个人时，又嫌冷清了。晚上大树遮挡了光亮，有点阴沉。而且，妻说当年白天被盗贼偷就是因为树木遮掩了。 两棵大叶黄杨也被砍伐。因为它们的枝叶太繁茂，老鼠，黄鼠狼，甚至蛇都可能藏身底下。罪名莫须有。挥泪斩马谡。非某本意，不得已而为之。 菜园本来不小。但是现在每家都在家门前后栽菜。原来的菜园里早晚都是人络绎不绝，欢声笑语。谈悄悄话的，开玩笑的，打情骂俏的，热闹非凡。如今，人去楼空，当年许多活生生的人已经作古，他们的坟墓就在菜园旁边。一个人到菜园里显得冷清清，阴森森。在家门口作菜园栽菜，也是与时俱进。 对于我，栽菜，重要的是劳动锻炼。 每天下午放学后，只要是晴天，我都要砍呀挖呀锯呀铲呀锄呀。树干锯断，挖细；树下新长出来小树、杂草，挖断，铲光。院子里整洁，平整，透亮。而我，心情舒畅，有一种成就感。不只是那几斤柴，不只是那几斤菜，那不是金钱计算的。身上热气腾腾，汗涔涔的。我把它当打篮球健身，把它当散步健身。在空气新鲜的小院里做事，鸟儿为我歌唱，花儿为我飘香。全神贯注，全身心沉醉于其中，那份享受，不身临其境是不可能体验到的。 小院，我的乐土。 （2012.5.16）（1696）a（2017/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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