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定止观卷上》介绍天台智者大师传南狱三种止观。 有“大涅槃云:从乳出酪,乃至醍醐,渐也;又,雪山有草,名曰忍辱,牛若食者,即得醍醐。顿也”。 说的是由此到彼,是一种渐渐进行过程。而由开头引出结果,必有终止现象。 动物乳汁,可以浓缩成酥酪,可以再从酥酪炼出酥油——醍醐。这是渐渐进行的过程。 雪山上那种叫做忍辱的草,牛吃了,通过消化吸收,只不过是草营养方面的吸收,草料能量最终转变成乳,已经是升华了。 再把乳变成酥酪,酥酪变成酥油——醍醐,虽然是后来渐次转变,但从忍辱草到酥油是要有终止过程的。 先生文《280、亲历农村六十年的前世今生》说柴米油盐酱醋茶,60年来的转变。应该属于“渐也”,不属于“顿也”。 如果说是“巨大的转变”是“充裕的生活”,那不是全部。 因发展不平衡,局部才勉强解决温饱问题,且有相当人数还未脱贫。任重道远。还要继续防止坐吃山空,立地吃陷。 凭什么说要继续防止坐吃山空,立地吃陷。看发展不平衡呢? 记得先生有文《275、舍不得扔掉这些破破烂烂》锈迹斑斑的断了齿的捡粪爬儿,舍不得丢掉;比一般凳子都高的读书郎凳子,舍不得丢掉;打场的磙框,龙骨水车的车拐等等,都舍不得丢掉。 相比起赵德汉,他也是农民的儿子,涉案金额巨大,却是因为另一癖好“爱闻钱的味道”。而不是舍不得农民曾经用过的农具。 请看看反腐电视剧《人民的名义》农村出身的赵德汉,国家某部委一个项目处长。赵德汉住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里,呼噜呼噜地吃着一碗炸酱面,水龙头滴着水,下面用面盆接着。他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每月瞒着老婆给乡下老母寄出300元生活费。谁能想象,这位举止如“老农民”般的处长,竟是位“亿万富翁”? 最高检反贪局侦查处长侯亮平对赵德汉说“你老赵这个处长的权力大呀!早就有人说了,给个部长都不换,是不是啊?” 当最高检反贪局侦查处长侯亮平,走进他的隐秘的豪华别墅,拉去盖布,一面用百元大钞堆成的钱墙,赫然出现。震撼、惊讶, 据赵德汉交代,从丁义诊送的第一张五十万银行卡开始,他踏上了腐败之路,越陷越深。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拿这么多钱用来干什么,但始终怀着一颗不被抓的侥幸心理,把钱藏在隐蔽的豪宅里, 赵德汉说:我是农民的儿子,我一分钱都没花,不敢!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穷怕了,楼上卧室还有,被子底下也有,这里有两亿三千九百九十九万五千四百元。 赵德汉说:我这四年,有时候啊,坐在这里看着这些钱呐,就像小时候地头,看着丰收的庄稼一样,有时候看着这些钱像是稻谷。 赵德汉说:都说张大千、毕加索的画好,我也不觉好在哪里。[侯亮平说,你就觉得这钱好],是,我也觉得它好,我喜欢闻这个味! 赵德汉居然要强调自己是农民的儿子,我们有许多人都是农民的儿子,为什么就不像赵德汉? 还有,多少不是农民的儿子,会不会也像甚至超过赵德汉呢? 他们手里的权力是为人民谋幸福呢?还是把手里的权力当提款机呢?谁能说的清楚呢? 说是人民的名义,人民怎么可能知道赵德汉隐藏的私人豪宅呢? 又怎么可能知道赵德汉涉案金额两亿多,还有财产来源不明呢? 这《人们的名义》里的赵德汉, 以国家能源局煤炭司副司长魏鹏远财产来源不明,为原始模型的电视剧。 这里不说大人物与农民的差异,面积也太大了。闻深也怖,闻广也疑。单就一句 “房子是用来住人的,不是用来炒的。”就不能自圆其说。 请看,有钱人买了多少套别墅,而征地拆迁农户有多少房子,他们的房子是不是应该同样看待? 征地拆迁农户,补偿款无法再建住房。房产置换找差价,也无法再住上那么宽敞的房。除了钱不够,还有限制面积。 有的拆迁户,房子是那户父子两代人的全部积蓄,除此一无所有。一旦强令拆迁,补偿又不合理,房价又不公道,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房子是用来住人的,不是用来强拆的!!” 例如,目今继续使用的《松政【2010】29号》 【第十三条 被拆迁人选择产权置换方式安置的,一律实行套房安置。本着方便生产生活的原则,每户可以在套房底层安置一间储藏室,面积控制在25平方米以内。 安置(置换)面积按该户应安置人口人均不超过50平方米(含公摊面积和储藏室面积)控制。】 如果眼前所看到的,说它是“巨大的转变”,是“充裕的生活”,就只是一部分人充裕,一部分人失去而已。像世间万物此消彼长。世间有其一方,在实现着渐变——渐也!而另一方,实现着终止——顿也! 一只白蚁娘,体型大于白蚁工蚁的一百倍。白蚁王国,它们高度的分工,做工白蚁连生殖功能都丧失了。军蚁嘴巴的上颚全部退化,一个嘴巴退化,就像两齿钢叉。 在这个贫富两极分化的杂居人群里,一不小心遭了变故,有钱人就像母白蚁靠剥削别人,还要高级享受,多子多孙;有权人就像军蚁一张利嘴,坑蒙别人;其余的就像工蚁。 其实,我是个最知满足的人,看待淡薄,极少有追求,当有一二三疑惑,还是要议论的。 “闻深不怖,闻广不疑”,那是佛学,定性甚高的主子。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则要发议论。 议论些实在的。佛学说“无一二三而一二三,皆究竟清净自在”。在我看来,无,不能说有;有,不能说无。说了周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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