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百年难遇岁朝春。” 使我想起了宋末元初的天台教高僧,俗家叫徐高峰,法号释原妙的“颂” “百年难遇岁朝春,姹女梳妆越样新。 惟有东村王大姐,依前满面是埃尘”。 东村的王大姐,是不是美女,是不是姹女,肯定是的。 尽管满面尘埃,也掩饰不掉对春来早的喜悦。 这一首讲的还有点意思,而另一首,写春,就对前途看得不够乐观了。 非但前途不乐观,还批驳了元朝所崇拜的西藏喇嘛没有佛性。 如 “赵州狗子佛性无,十分春色播江湖。 几多摘叶寻枝客,空使洛阳花满途”。 也难怪,那时南宋灭亡,大好江山被元朝军队毁灭得不成样子了。到处在抓丁,春天送别的送别,许多少壮青年,逼得没法的都做了和尚。可是元朝时,汉人和尚没有地位,重用的是西藏喇嘛。 忽必烈建元,一统天下,封赠吐蕃bō(今西藏)萨斯迦人八思巴为帝师,八思巴给蒙古人创造蒙古文字。忽必烈建立帝师制度,元朝君王及其家眷,须受戒皈依,为佛弟子。 藏传佛教在元朝过于受宠,僧人不仅享有特殊的法律地位。 有罪的,只要贿赂僧人或打着帝师之名就可逃之夭夭,不受法律制裁。 那个吐蕃高僧八思巴的弟子--藏僧杨琏真伽,曾经勾结宰相桑哥,盗掘南宋帝后卿相陵寝一百多座,杨琏真珈挖开南宋皇家陵墓,从中拖出大宋九五至尊的皇帝理宗,倒悬于陵前树林中以沥取水银。随后将宋理宗头颅割下,作了“酒器”,奉给元大都朝廷帝师八思巴。 用汉人皇帝的头骨做酒器的喇嘛,不但没有佛性,不但缺善,人性也是缺失的。 至于狗子有没有佛性,则是修禅门派遗留下的一桩公案。 相传唐代有个人叫郝从谂,自幼出家,到八十岁才驻锡赵州城东观音院。是唐代著名的禅师。 他的哲学“有”、“无”两概念是合一的。 致使后来禅宗门派,为有无争论不休。
所谓的赵州狗子公案。 有学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吗?” 赵州:“有。” 学僧:“狗子既有佛性,为什么却撞入这个皮袋?” 学僧又问:“狗子还有佛性吗?” 赵州:“无。” 学僧:“上至诸佛,下至蝼蚁,皆有佛性,狗子为什么没有佛性” 赵州:“因为他有业识在。”
狗子有没有佛性呢?说无为什么无?说有为什么有? 这个郝从谂老头,也真是的,狗被人装进了皮袋子里,死命一条。如果说是前世业报,前世是有罪的,这狗子是该死,是前世没有佛性,今生还了业报,自愿以命偿还,已经有佛性了。前缘一笔勾销。则再也不能说狗子没有佛性。 以三世因果,从善修行之人,可以忏悔。如果纠缠到前世罪孽不放,忏悔就没有什么依据了。
有人问赵州和尚, 说:“柏树子也具有佛性吗?” 赵州答道:“有。” 僧再问:“它到什么时候可以成佛呢?” 赵州道:“等到虚空落地之时。” 僧又问:“那么虚空到什么时候落地呢?” 赵州道:“等到柏树子成佛之时。” 初一看是蛇咬鳖,鳖咬蛇,谁也不愿意先放谁,是一样的例子。 其实仔细一想,似乎不是扯闲。 可以想象到,在柏树子成佛之时,也可能是虚空落地之时。 因为佛与佛的晋级阶梯度是不同的。也许柏树子成就一个小级别的佛。虚空就落地了。恰好这个时候虚空就落地,柏树子成一个大级别的佛。还是可以理解的。 而赵州和尚关于“狗子无佛性”,我认为这不是一般的有与无。
世间凭别人一张嘴,说有就有,说无就无,虽然普遍存在。冤案也就无休无止。 凭自己一心所想,心有就有,心无就无。恐怕还可以。 但要说谁,善到了一个什么极限,善到一个什么程度,元史没有,以后也无。 自八思巴、杨琏真珈以后,汉人绝不会相信的。 但是父爱子孝,夫敬妻贤,是最有实际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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