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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宁根大学(荷兰) 付幼心
我叫付幼心,安徽淮北人,今年28岁,现在在格罗宁根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师从2016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我媳妇是宿松人,和我一样大,现在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是中国留学基金委资助的联合培养博士。我和我媳妇认识六年,结婚两年,无论是在上海,还是在澳大利亚或者欧洲,我经常想着我娶了一个宿松的好媳妇。
2013年,我们相识,那年我还在华东理工大学读大四,她已经是上海大学研一的研究生。那时我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也看不出来有科研潜力。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安徽宿松,因为我媳妇是一个热爱家乡的宿松人。她说,宿松,是一个有山有水有美女的好地方。她说宿松北面有山,北浴陈汉,山中有水,罗汉山泉。她说宿松南面有湖,雷池黄湖,一柱擎天,江中小孤。她说宿松中部,名城孚玉,盛产美女,非她莫属。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眼睛里看着上海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心里想着家乡一望无际的平原,想着都是安徽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地方呢?
2014年,我选择了保研,因为我媳妇是一个有才华的宿松人。在她硕士期间,参与了长春、乌鲁木齐、江苏以及上海多个生态园区的建设,她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为家乡的几个工业园区建设为生态园区出一份力,让产业链得到优化升级,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为家乡的环保事业做出自己微薄的贡献。同时,她还获得了三个废物利用方面的专利,其中,《用于制备生物柴油的双金属固体碱催化剂及其使用方法》得到了国家授权。
2015年,我科研的潜力开始冒出来,因为我媳妇是一个特别能发现别人优点的宿松人。我原本的规划是研究生毕业,就在上海或者合肥找个工作,成家立业。是我媳妇看出来我并不适合与人打交道,我适合在家里看文献,想idea,做实验,做科研。是她在我内心播下了出国读博士的种子。她经常和我一起交流学术问题,在思想的碰撞中产生了很多科研的小火花。
2016年,我计划出国攻读博士学位,因为我媳妇是一个有主见的宿松人。备考雅思屡次不过,她陪我一起练习口语,一起总结题型,甚至一起考试。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我们都顺利的通过了雅思考试,并于次年拿到了国家留学基金委的奖学金,即将一起奔赴澳洲留学。
2017年,我终于去了宿松这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我们结婚了。我媳妇是一个不嫌贫爱富的宿松人,除去订婚的时候和家里亲戚一起吃了顿饭,结婚也是裸婚,仅仅在上海领了结婚证,我知道是她体谅这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穷学生,至今还欠她一个婚礼。订婚以后,她带着我去了小孤山,远眺长江;她带我去了龙湖,珍馐品尝;她带我去了县城,熙熙攘攘。她说着她小时候的故事,我在她的故事里找着她可爱的小影子。
2018年,我们携手去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深造。原本的计划是在澳大利亚攻读博士学位,但是机缘巧合下,我有幸接触到了2016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费林加教授。在与教授促膝长谈之后,他表示可以提供全额奖学金,让我去格罗宁根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届时的我,是矛盾与犹豫的。论学校排名,昆大是TOP50,而格大世界排名落后很多。可是论导师论平台,格大显然略胜一筹。况且,倘若去了欧洲,那我和深爱的她必然分居两地,相隔数万公里。此时,又是我媳妇,这个具有“钣金”精神的宿松人,把我赶去了欧洲。她说,好男儿心中,不应该只有深爱的女孩,也应当有宽阔的大海。我们都是从家境普通的家庭出来的孩子,是党和人民给了我们机会,让我们出来留学。我们不仅要睁眼看世界,学习最先进的专业知识与技术,更重要的是学成后回国,努力缩小我们与发达国家的差距。
2019年,我去了欧洲,而她留在了澳洲,我们最牵挂的家人都在亚洲。在同龄人都在忙着生孩子甚至二胎的时候,我和我媳妇却相隔两万里,每天时差八九个小时。由于课题组没有中国人,学术压力及生活压力让我焦躁,是我媳妇,这个乐观的宿松人,每天给我鼓励。她甚至在澳大利亚,每周通过网络给我买菜,让我得以心无旁骛专心科研。同时,她自己的学业没有落下,发表了几篇高水平的科研论文。
2020年,是我们所憧憬的美好的未来。希望我媳妇能顺利毕业,然后来荷兰做博后,再过几年,一起回国,一起建设她最思念最深爱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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