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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散文 “欲望”勿膨胀 浩 淼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自然现象。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这是期盼；其实“期盼”与“欲望”是一对“孪生兄弟”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向往美好追求幸福的理想的愿望。而“期望”过高，“欲望”过大，那就是奢望、欲望膨胀。人有欲望这很正常，这是有自信心、有上进心的必然表现。一个没有欲望的人，就像落入奔腾河流中一片漂浮的枯叶随波逐流，就像无家可归的天空浮云，过着游荡不安的日子，或者成为鼠目寸光的惰性者，这种人无所事事，是没有任何理想与欲望的。 一、探索欲望的正常范畴 拿破仑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既然想当元帅，就必须要努力、要奋斗、要拼搏、要坚毅、要顽强，直至献出生命。“元帅”不是凭空而来的，想当“元帅”，既要德才兼备，又要有聪明睿智和指挥能力，这样能够增强斗志，鼓舞士气，增强部队的凝集力、战斗活力。但是如果欲望过大，违背客观规律一味地追求“元帅”，追求名利，追求高官厚禄，甚至想一步登天，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一旦私欲膨胀，充当权力或者财富的奴隶，势必导致野心勃勃，稍不留意就会被碰得头破血流，甚至身败名裂。 一个人必须要找准属于自己的人生坐标、符合自己的理想能力范畴、经过自己的努力且能够实现的目标，找准位置，向着美好，向着未来不停地探索、敢于攀登，勇往直前，再经过不懈的努力，达到属于自己理想的目标，找到属于自己的权力、地位、财富，这就知足常乐了。随后在新的起点上再继续攀登，又产生新的欲望，朝着新的目标继续勇往直前，锁定目标，矢志不渝，坚定理想信念而顽强拼搏，上下求索直至达到理想的高峰，飞瀑之下必有深潭，这都是上进心的动力所在，在实现自己目标，享受成功快乐的同时，也能为国家、为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纵观历史古今，幸福没有固定标准。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内，在不同的环境下，在不同的的层面上都有着不同的期盼、理想和欲望。首先就时间和环境而言，人在饥饿的时候，只要有口饭吃，能填饱肚子就心满意足了；在荒郊野外流浪的人，只求有个安身立足之处，哪怕是个山洞或者破窑，只要能安身立足就行了；在寒冷的环境下，渴望火炉，期盼能有保暖的衣服，不论衣服是否美观与好歹；一个人在被囚禁的时候，就会渴望早日出号子，自由显得比什么都珍贵；当你在受压迫受剥削、受欺凌的时候，就会渴望公平、民主、平等，尽量早日摆脱当奴役、当奴隶的困境；在物质条件极度匮乏的时候，就会渴望丰衣足食。能有吃、有穿那就是幸福与财富罢了；当一个人在受到疾病折磨的时候，就渴望健康，羡慕别人健康的体魄，身体健康显得尤为重要，身体就是财富，觉得只要有了好身体就有了一切；在黑暗的时候，就会渴望得到光明，见到阳光。 就层面而言，属于工人、农民或其他最底层的人员，渴望社会稳定，能够安居乐业，农民有田种、工人有活干、能就业，能够获取一定的工资报酬，能够养家糊口，孩子有学上就心满意足了。他们虽然也有远景目标，但是缺乏鸿鹄之志，缺乏居安思危的长远计划； 对于那些中产阶级的中层人士来说，则追求名利，追求物质享受，追求富丽堂皇，甚至追求高官厚禄。他们有人生的远景目标规划，甚至为儿孙积累财富而投机钻营，鬻官卖爵； 至于社会的高层人士来说，本身就身居高层、衣食无忧，不求物质富贵，但求社会政局稳定，经常忧国忧民，考虑“民计、民生”、民权，即“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力求社会能够长治久安，让民众安居乐业，维护国家领土不受侵犯，这些审时度势的卓识远见，乃九五之尊人士的向往目标。 纵观历史画卷，欲权者多于欲物者，有权就有物质。在古代，若有野心者权欲膨胀，还会出现一些权力纷争的厮杀局面。在历史上，为了争夺权力弑父杀兄者有之、君臣争夺皇位这者有之，这些都是高层人士的利欲熏心的表现。对于普通百姓却不知道这些皇亲国戚之间的利益冲突，只当作天方夜谭，甚至无动于衷。事后再慢慢知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二、儿时的期盼、奢望变现实 我出生于新中国诞生前夕的一个草根家庭，祖辈躬耕，世代为农。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家庭也和广大贫穷劳苦大众一样，从政治上翻身做主人，摆脱了长期受压迫、受剥削的牛马生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万年的田地回老家”，昔日靠租中地主家的“佃田”勉强度日的农民分得了属于自己的应有田地，有属于自己田种的“欲望”成为现实，当然为之兴奋不已。 尽管农民自己手中有了生存之本，但是缺乏物质基础，生产条件很差，劳动工具落后、抗拒自认灾害的能力差，粮食产量很低。缺吃少穿依然存在，农村基本上都是以杂粮为主，以青菜充饥。那时我们想吃顿白米饭，想穿上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也是一种奢望；那时在我们儿时流传的一种口头禅“大人盼插田，小孩盼过年”，即使到了过年，家里购买一点点少的可怜的鱼肉，父母也不让我们吃，说是要留着正月亲戚们来访当个菜碗，几块豆腐用铁锅煎成黄色放在橱柜里当成接待亲朋来访的美味佳肴。 我们小时候上乡村小学，名曰读书，实际上却遭了不少的罪，夏天赤脚奔跑来回，冬天穿个布底鞋，遇上雨天只能拖个木屐艰难地行走，没有任何雨具；读小学高年级的时候，家中买不起水笔，只能用竹子削个蘸水笔，买点最便宜的染料当墨水，那染料墨水容易碳化，很快就不显示字迹，受到老师多次的教育和批评，但是任然没有办法改变现实。 当时多么渴望上学能穿上球鞋或者马口皮鞋啊，多么渴望能用上一支自来水笔啊！夜间上自修，没有煤油灯、更没有见到过电火、电灯，当时几个人一约定，到山上去弄些松树明子来照明。因而，煤油灯便成了我们的奢望。更加渴望能够用上“煤油灯”，至于当时社会上流传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更不敢奢望，只能是个梦想而已！ 如今，祖国繁荣富强，国力大大提升，社会物阜横流，人们的衣食住行大变样。国家实行脱贫攻坚、乡村振兴战略，人民的生活条件渐渐富裕起来，居民的享受感、幸福感、获得感、安全感大幅度提升。衣食住行等各方面的条件大大地超过了我们儿时的期盼与奢望。但是人们的欲望满足了吗？不，人们又有新的希望和更高期待与更高要求。这是合乎逻辑规律的“欲望”现象。 三、别让欲望撕碎了生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欲望的必然规律。但是欲望不能过分强烈，不能无限膨胀，以至忽略健康。西方一位哲学家说：“人的欲望是一列火车，如不加以控制就会脱轨离缰，害己害人。”俄国作家克雷洛夫说：“贪心的人想把什么东西都弄到手，结果什么东西都失掉了。”纵观古今：贪得无厌的欲望不知毁了多少人的功名事业，使他们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实在令人遗憾！ 欲望损精伤身，什么是真正的财富？财富有多种：物质财富、精神财富、声誉财富、身体财富等等，只有健康最珍贵。美国作家爱默生说：“健康是人生的第一财富。”哲学家叔本华说：“健康的乞丐比有病的国王更幸福。”德国作家蛤格多思说：“唯有健康才是人生。” 可惜这样简单的道理很多人就是不懂，他们的欲望太盛，贪心不足、总想捞一把；有的则是拼命赚钱，长期超负荷运转，结果弄得疾病缠身，甚至连老本也赔了进去。 功名和财富未必会给人带来健康和幸福？相反，恬静寡欲、淡薄名利的人，却活得很轻松自在。人，从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界，最后又赤裸裸地离开这个世界。无论你是伟人、权贵、平民或是乞丐，最终都是一个土馒头。 有古诗云： “兔走鸦飞东复西，为人切莫用心机。 禹修九河汤得业，秦吞六国汉登基。 百年世事如春梦，万里河山一局棋。 古今多少英雄汉，南北山头卧土泥。” 登仙了，上天了，还去争什么名和利？还去贪图什么财富？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写下“难得糊涂”，陶冶了自我，教育了儿孙，启迪了后人。他说：“强烈的追求往往让人烦恼，所寄希望越大，其失望也就越多。”人生犹如一场旅游，不在于旅游目的地的远近，而在于每个景点的快乐和悠哉。即使旅途的线路短点，也会让人快乐、逍遥、自在。让自己的闪光点得到发挥，永远照耀着别人、启迪后生。 古代哲学家朱载堉写出了一篇脍炙人口的《山坡羊·十不足》，把某君贪得无厌的欲望揭露的淋漓至尽，附《山坡羊·十不足》原文： “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 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又嫌房屋低； 盖下高楼并大厦，床头缺少美貌妻； 娇妻美妾都娶下，又虑出门没马骑； 花钱买下高头马，前后左右没保驾； 家人招下数十个，有钱没势受人欺； 一铨铨到知县位，每日思想要登基； 一朝南海天门开，又想神仙下象棋； 洞宾与他把棋下，又问那是上天梯； 上天梯子未做成，阎王发牌鬼催下； 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还嫌底！” 欲望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激励人们的斗志，让人们精神振奋，产生动力达到前所未有的效果。如果驾驭得当，运用得恰如其分，恰到好处，她是兴奋剂、战斗力，也是催合剂； 反之，如果欲望过大，超越自己的最大能耐，最大动力、超过了自己能力的极限，那她就是催命剂。让人身败名裂，命丧黄泉。 “欲望”是一艘航船，从平静的港湾中驶向大海，在扬帆远航中，就靠舵手把握方向，披荆斩浪，冲破激流险滩，化险为夷，平安地到达彼岸。（写于2022-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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