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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宿松过大年”丨张晓钟:回故里宿松过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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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4-14 23:33 7474 0

论坛编辑 发表于 2024-4-14 23:33 |阅读模式

论坛编辑 1#

2024-4-14 23:33

  去年腊月初八早上,我刚睁开睡醒的双眼,手机微信不停地来了提示音。稍作浏览时,看到有大弟的微信留言:二哥及全家好,谨定于腊月二十六日为子完婚,请即安排好家事,提前回故里指导筹备为盼!阅后很是高兴,侄子三十岁有余了,该是完婚的年龄了,随即起床转告全家人。
  因父母双亲都已辞世,我夫人又在合肥儿子处带小孩。我退休后,一人在宿松居住,全家人都担心我生活不便,多次摧我去合肥。在合肥一住就住了七、八年,很少回宿松老家,很是想念回家的年。

  过年春节,更是倍思亲,这次是一定能回宿松过大年了。腊月二十日,一家五口,儿子开车,近四个小时车程,回到了阔别几年的故里。刚进家门,夫人下厨房清洗炊具,大家动手,七手八脚打扫收拾房子,很快便安下了家。第二上午,儿子送我去县城,融入了张罗侄儿完婚的事宜中。小弟、弟媳及侄儿女们也从上海回来。腊月二十六迎亲,办理婚庆典礼,举行婚礼宴席,二十七日款待新亲酒席。时值岁尾,全家人团聚,共享喜庆欢乐。按照曾祖支下后裔大家庭的安排,腊月二十八日是一年一度的上山扫墓祭祖了。因我祖籍在凿山染屋,祖辈的坟茔,都在天韭山南脚下和凿山山腰,曾祖支下后裔大家庭早已约定,各户轮流值年做东,即办理祭祖的祭品和香纸炮烛,茶水、餐饭。
  这天,风和日丽,我带儿子和两个侄子及侄媳,早早赶赴老家——凿山东染屋,参加曾祖支下后裔祭祖活动。上午十点,居全县四面八方的房兄弟及侄子们都到齐,规划好线路,登绕韭菜山、凿山上坟祭祖。我们一行二十几人,先后绕染屋前后通村水泥公路,围韭菜山一圈,到了数处墓地,向逝去的先人献上我们的哀思。昔日的烂泥路不再现,早年“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现象不见了。由于时间充裕,参加的人数多,我们不似前些年那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而是每到一处,都对坟墓上的杂草和树木来一番清理,为近亲几尊祖茔培培土,清除杂草,点几炷香,了却为人后者剩余不多的孝心。对那些已立的墓碑进行擦拭,对墓碑上的碑文进行认真辨认。为了传承家族史,每到一处坟地,不论是否有墓碑的坟茔,我都讲解一些幕主人物及相关故事,给大家介绍一番,也是为了传承一些优秀的家族历史。在辨认完一个个墓碑上的碑文后,我发现,祖考墓碑上都有“显考张公某某老大人之墓”。而祖妣墓碑上都基本上只有“显妣张母某氏老孺人之墓”,均没有刻出名字。墓碑上所刻的只有她们的姓,没有她们的名字。当走到我爷爷奶奶合墓碑前面,墓碑上是这样刻的:“显考张公雅风老大人墓”、“显妣张母李氏老夫人墓”。我便问堂兄,也是长兄,七十六岁,问我们的奶奶叫什么名字?他答不上来。我也是无备而问,就有一堂弟说,你是《张氏宗谱》主修,修什么谱!连自己的奶奶名字都不知道?是对我的批评还是怀疑?!我脑海里真的没有奶奶的名字。但几秒钟内,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奶奶叫李龙英。也不知道是否是祖荫显灵还是别的,突然记起父亲几十年前好像说过,怎么这么刻骨铭心?是心灵感应?是血脉延续,我说不清了,但挽回了堂弟的反问而答不上的尴尬。通过这下,我相信子侄们将永远记住了我奶奶的名字,而奶奶将成为没有留下名字的女人中有名字之人。散场后,回到家中,我翻开了《张氏宗谱》,找到本支直系那几页,证实一下我是否回答错误。当翻到我爷爷世系里,奶奶的名字一点不错。当寻找再上辈祖妣们时,竟然都没有名字。祖妣她们分别叫什么名字,我们无从知晓。父母在世时,我也未向他们询问过,也许也不知道。尽管名字只是一个人的符号,但在我看来“张母某氏”,当然也算是一种符号,却太过笼统、含混,叫人不能铭记。旧社会,男尊女卑的封建意识浓厚。也许女人没有名字,小门不迈,大门不出,自小就被缠足禁锢。也许有了名字从来没有用名字的机会,人们淡忘了。也许是逝后,不让墓碑上刻其名字,我们不得而知,也无从得知。今天,男女平等。很多女性任省长、市长、县长,不少女性是科学家、学者、奥运会金牌得主。我们批判旧时代的不平等的这样观、那样观,主张建立和谐、文明的社会,尊重妇女,但回望那一个个没有留下名字的女人,我们则不得不敬佩她们的无私和良善。很多女性同样值得我们敬仰。是她们在变幻莫测人生的家境中,以柔弱的肩膀撑起一个个家庭,以勤劳的双手,侍奉公婆、孝敬父母、抚育子女、关爱遗孤。有的女性刚进婆家门,男人就过世,留下年迈的公婆要她伺奉,留下子女要她抚育。虽然她们没有留下姓名,但她们留下了善良、仁慈、无私的品格,留下了母性的大爱。我那勤劳而善良的母亲碑上,是我写碑文时,有心刻上去的。我母亲本也没名字,1930年出生于凿山之东杨福岭的屋场。十一岁丧父,女孩当男孩用,风里雨里,山上山下,田边地头,挑粪运土。皮肤黧黑,里人叫她黑妹。是建国初参加工作开介绍信时,我父亲为她取名邓德英,才有了名字。1961年下放农村,成为插队落户山区一农户。生育了我们兄妹六人,仅靠父亲工作微薄的工资,根本不能养活我们。是母亲在农村生产队里,起早摸黑,没睡一个好觉,拼命挣工分,想千方设万法增加口粮,把我们养大成人。待家庭好转时,由于长年积劳成疾,与世长辞了,离开我们三十一年,我们无时无刻不想念母亲。

我从心底里呼唤——母亲呀!我的孙儿女已长大,我今后每年春节,都会回宿松过年,来看您,来为您坟茔培土,清除杂草,点几炷香。问候几声:父母在天国还好吗?(宿松县乡贤文化研究会陈汉分会  张晓钟)

本期编辑:黎泽斌来源:宿松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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