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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屎的传说
◆浩 淼
在孚玉镇黎冲村竹峦组村寨东侧有一片斜坡草坪。在那草坪的凹洼处独自兀立着一块大黑石,远看就似一个刚刚发酵成功的大馒头;走近,再仔细辨认,清晰可见石头上有从中间向四周扩散的波纹,似树茬的年轮,又似浓度很高的浆状物——液体,在温度较高的情况下从上往下慢慢滴注堆积起来,随后冷却凝固而成,现在坚如磐石。
儿时的我及一大群顽童们用其它石块撞击,用铁器敲打均不留痕迹,即使抡起大铁锤奋力砸下,也安如磐石。不但不碎,还将手震得发麻。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的流逝,传说也越来越神奇:“这是当年铁牛拉下的一坨屎。”
在很久很久以前,此地叫罡州府龙门县。县衙里的官吏们对老百姓横征暴敛,掠夺百姓财富,刮尽民脂民膏。但衙门里天天歌舞升平,月月朱门酒肉,年年富贵荣华;百姓却民不聊生,或离乡背井,或鬻儿卖女。
有一年,天大旱,基本上颗粒无收。百姓早就揭不开锅了,但官府仍挨家挨户逼租要粮,正谓:“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百姓纷纷外出逃荒,少数没有外逃的,好不容易熬到秋收,被逼租逼债后,仓廪空虚。整个村寨里的人一合计,准备携老带幼集体外出逃荒。一时间,家家整装待发,人人外出逃生,破箩筐、旧棉被、乞讨棍、葫芦瓢都已准备好,只待明晨天一亮就集体出发。
就在那天傍晚时分天色突变,一瞬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霎时,骤雨大作,狂风呼啸。有许多的碗口粗的大树连根拔起,茅草屋被掀翻、破旧的瓦房在狂风暴雨中飘摇,摇摇欲坠,看起来瞬间就要倒塌。
在雨雾中,在激烈的电闪雷鸣中,几位老人发现:有一位巨人赶着一头庞然大物,拉着一辆大车,车上装满袋状物,看上去车子很重,很沉。
当那辆大车行到村东侧的凹地时,那庞然大物突然“哞——哞——”地叫了几声,叫声犹如大公牛。人们也顾不得狂风骤雨,倏地奔了过去,帮那巨人推车,正当人们赶到准备推车时,那头大公牛也在拼命用力。大概是用力过猛,那庞然大物拉下了一堆稀释物,奇怪的是:那稀释物落地后,犹如铁水,闪闪发光。借着亮光,人们看清了那拉车的庞然大物乃是一头大铁牛;那赶车的人慈眉善目,鬓腮特长,似是喃喃自语:“善良的人们,你们还是尽快外出吧!老天派我来搭救你们,领点粮食、衣物度过难关。明天这里将要天翻地覆!”听罢此言,村民们苦苦哀求:“菩萨,请留住我们的家园,我们爱家园,爱家乡!”
“这不是惩罚你们,是老天爷要惩罚那些贪官污吏们,他们的城域、衙门、金屋藏娇、金银财宝将统统化为乌有!”
听着那巨人的话,乡亲们不得不忍痛割爱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家园,赶着牲口,携老带幼,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到后半夜时分,天崩地裂。顷刻间高山夷为平地,罡州府龙门县变成了海洋、河流。若干年后,这里渐渐形成了小丘,有山有水,有河流。
但奇怪的是,唯独那“铁牛屎”没有沉没,依然清晰可见。当年外出逃荒的村民纷纷返回,重建自已的家园,安居乐业,繁衍生息。有老人说:屋后山坡上有两条凸起的山脊梁,呈一梯形,前高后低,前窄后宽,犹如牛车车辕形状。传说,那就是当年铁牛所驾的车辕。这一地形,至今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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