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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率问题不久前一直是热门地讨论话题,随着海外要求人民币升值的压力不断加剧,汇率问题自然将继续成为中国各种国际问题的焦点。但很少有人普及经济学知识,比如告诉我们到底什么是汇率?此问题好像很简单,汇率当然是人民币和外币兑换的比率,由于中国是汇率紧盯美元,所以中国的汇率问题即是人民币和美元的比率问题。但这种理解解释不了汇率的本质问题,不能解释为什么西方以美国为首的国家强烈要求人民币升值的原因。也有人说汇率是国家主权问题,一个国家的汇率是其本国说了算,别人无权干涉。更多人说,汇率提升将妨碍中国出口,对中国经济形成致命打击等等。但这些说法实际上都没有反映出汇率的本质,而且和普通百姓的感觉相反,因为人民币升值意味着钱更值钱,怎么反而是坏事呢?下面,笔者结合个人理解试图挖掘一下汇率的秘密。
我们假设人民币与美元汇率为8:1,进口10吨铁矿石为1000美元,即8000人民币。加工后炼成1吨钢出口卖5000美元,我们除去技术、设备等因素,其中原材料成本为1000美元,劳动力成本为3000美元,即24000人民币。利润为1000美元,即净赚8000人民币。如果汇率上升为6:1,进口10吨铁矿石还是1000美元,但只需6000人民币。加工后的1吨钢还卖5000美元,但利润没有。因为劳动力成本还是24000人民币,和4000美元。这时生产商为了利润必须提价,如还想挣8000人民币,价格就必须是6333美元。价格高了,国际市场的竞争力自然减退,这就是为什么人民币升值会影响出口。
以上的例子告诉我们,汇率变化中最主要的因素是商品中的劳动力价值的变化,原材料不受什么影响,所以汇率的核心本质是反映劳动力在国际市场中的价值。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国家政府都希望调低汇率,因为可以通过压低本国劳动力的成本在国际市场竞争中取得价格优势。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制造业工资涨幅如此之慢,如此之小。
每每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要求中国提升汇率时,我们的学者们都习惯于称之为阴谋,而且必提日本广场协议的例子,坚持说美国要搞垮中国制造业等等。对此笔者大部分认同,但也有些不同看法。
首先,要求中国提高汇率是一种阴谋恐怕不太合适,这似乎更像是一种阳谋。因为国际上但凡以劳动力低价取得竞争优势的国家一旦发展后,都要走提升汇率之路,因为这是对本国劳动力的一个基本交代。而且这也符合世界性产业格局调整。试想一个国家靠廉价劳动力在国际市场中取得一定的资本优势、规模优势以后,如果还继续保持此战略,那其它起步晚的穷国、小国必然永无出头之日。西方工业发展的路线也是如此,它们不是不能做纺织等轻工业,当然目前是因为成本高,利润低,它们不会选择。但如果当年它们死守技术优势、规模优势,以后的国家总是发展不起来。而其自己同样也发展不起来,所以每发展到一定阶段后都必须走产业转型之路。先发展国家退出一部分低端市场,这样落后国家才能跟进有口饭吃。虽然饭有好坏之分,但只要大家都有饭吃,世界才会和平。
所以,中国目前汇率是否合理,笔者不敢评论,但未来产业转型的大趋势是不会变。中国制造业必须在考虑向国际市场中的中端,甚至高端进军,血汗工厂只能是在资本原始积累的某个阶段存在,日本也有过《啊,野麦岭》,美国也有《摩登时代》。但如果廉价劳动力不是阶段性选择,而是作为主打的国家战略方向,那本国的劳动力会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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