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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邀请去一地方,与聂任一行几个人,一路上车在灰尘中穿过,天空灰蒙蒙的,犹如心情一般,因为此去面对的不知是何许人。
到达目的地,出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位三十出头年轻的妇女,头带一顶罩到脖子的单布帽子,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手工缝制如成。鼻梁上架着一副透明眼镜,整个面容包裹在口罩之中,连眼镜架也只是眼睛露出的部分。手带暗黄色皮手套,长度直到手腕上部,身上也是穿着天蓝花色罩衣,脚上穿着胶鞋。小巧玲珑的身材,却无法看清楚真实的面孔。随着女人带我们一行几个人走进客厅,进入眼帘特别现眼的是那一副黑棺材。这棺材急将来装着的不是老人,而是一位三十出头年轻的生命,躺在床上等待死亡,在一天天数着最后的期限。
我打量着这主人的房子,三层两间楼房,盖起来没有几年。女主人跟我们说,二楼木地板,三楼瓷砖铺地,如果不是躺在床上要死的人,这个家庭也是幸福的,也是温暖的,然而,现在他们是生不如死。 跟随聂主任走进房间,我进门随眼观测了一下床上躺着的人,面容消瘦如柴,我没多看走了出来。聂主任站在前面,我们在后面。询问女主人,病人能够吃些什么?女主人回答,只能喝奶粉,米汤之类。
走出来询问女主人他男人是什么时候得病,又是怎样得病。女主人回忆起当初泪流满面,当年她与丈夫结婚,生有一个儿子后,丈夫外出打工,她在家照顾孩子。有间破旧的瓦房在坟地旁边,每当夜晚来临,保护知道是有人故意丢石头吓唬她,还是真的有鬼。她抱着孩子躲进被窝不敢出声,几次晒着的被子,拿回家铺在床上,晚上睡觉打开被子时两条蛇盘旋在被子中间,女主人哭诉着是在惊吓中度过那些时光。
后面他与丈夫一起外出在福建打工,丈夫先前是做服装,后面带些徒弟,自己懒得做,有货也不拿。说不想做这些事情,要到深圳去。接着又跑深圳做服装质检,做了些时候还不满意,又往上海跑。在上海落脚后,学习了样衣打版质检,从此事情就比较轻松一些。女人也跟随着学习服装,都在办工室上班,工作并不是很累。对于没有什么文化的他们来说,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从一千块钱一个月到如今六千块一个月,那日子应该过得也算潇洒。
就在今年的八月发现自己身体不舒服,去检查得知有性病,她就纳闷,她一生就丈夫一个男人,平时自己特别注意卫生,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体上。难道是在外卫生间不干净,可自己也特别注意尽量不用坐偏式样马桶。其它方面也特别注意,怎么样她就不愿意去怀疑丈夫感染来的。直到丈夫接近死亡时,她才得知丈夫身染艾滋病,所幸的是女主人自己并没感染上艾滋病。男人身染艾滋病三年之久,她一直蒙在鼓里,一样生活,一样同居,一样与丈夫过性生活。丈夫一样隐瞒自己三年之久。到现在追问丈夫,才知道是丈夫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些女人,发生了性关系,而且还有两性关系。至于艾滋病源头到底从那里来,是哪个人,他始终没有告诉是谁。
自从丈夫身染这样的病后,前村人都躲避着他们,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大人害怕,孩子害怕。孩子在学校读书也要问是坐那部车,孩子有没有得病。她所需要的生活用品,只能是晚上偷偷的去超市买上一个月的回家。连她丈夫的父母也远离他们,还恶语伤她,说是这个女人不好。孩子也跟随骂她是婊子,是妓女。在精神上她承受着压力与痛苦,几度自杀折磨自己,手腕上五道自杀的痕迹。她这样生活下来实在坚强,也需要勇气。别人怎么看他们,她都可以理解,最难接受的是自己的亲人,丈夫的双亲,孩子小不懂事情,这样对待母亲也是作为奶奶爷爷的责任。现在最难的是男人死后,没有人愿意上前去帮忙抬棺埋葬,她就算自己把一锹一锹的挖出一个垦,也得有人帮忙抬出去埋葬。
女主人在男人得这样病的情况下,依旧守侯在男人身边很是难得。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少坚强来让自己走完这段人生之旅。她心中承受着多少凄楚与痛苦别人无法得知。她不能与别的女人一样抬起头来,她不能够让左右邻居说上一句话,虽然她生活在这个地球,生活在哪个热闹的山村,然而,她却好象是与世界隔绝一般。每天在房间里守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她的精神上依靠什么来生存下去。她只是渴望有一些温暖的眼光,渴望自己能够人常人一样,可以在蓝天的大地之上自由的走上一走。什么婚姻,什么感情,什么幸福,什么金钱权势,都不在思考之中。渴望有在阴暗的房间里,能够看见明天的阳光。
她是一位很有个性的女人,对于别人的不理解,对于亲人不得理解,她欲哭无泪。面对这个男人,她还依旧要守侯到最后。至于为什么别人也不知道。
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用心细想,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是这问题。说到爱滋病也并不是特别的可怕。传播的途径只有性接触与血液结合,再是通过母乳传播这几样。其它没有直接传播的,这样的病情社会人群没有必要去歧视他们,有这样的病情肯定也是由这样的社会发生的。
在生活在这个年代里,外出的男人,长久不与妻子见面。作为正常的人来说,有情欲的冲动是难免的,我不去评论别人为人怎样,生活作风怎样,但是有一点就是,当你在享受快乐的同时,不要将伤害带给你的家人。这样不只是伤害了自己,伤害了家人,而且是毁灭一个幸福的家庭。当在发生两性关系时,一定要懂得防护措施,更加要懂得事后的严重性。不只是你在享受快乐,然后把灾难丢给亲人,把伤害留给亲人。
爱滋病是受法律来保护一个人的隐私权,没有当事的许可,是不可以泄密爱滋病人的隐情。当你知道身边有这样的人群人们就远远躲避,如果身染这样病情的人群,他不会让外界知道这样的事情,那么人们永远无法得知,还是一样交往,一样生活。
爱滋病有年轻群体,也有老人群体,只是很多这样的病源泉人们无法知道罢了。爱滋病也需要社会来关注,不要以歧视的目光去看待他们。如果整个社会都将拒绝这样这样的病人,那么后果只会更加糟糕。
有些男人是在性生活方面没有得到满足,在外寻找情人。有些人时婚姻不如意,在外寻找另一个性伴侣。更有些人是为了寻找刺激。不管他们是为了那个,怎样寻找享受的乐趣,就是别让这样的享受带来不幸,不要让自己的享受带来痛苦。
事情发生了,是整个社会问题,如果不是这个社会问题,那么多人漂泊流浪,那么多外出淘金的梦想。最终是从厚道的农民,或是其它下海者,在外界的环境里,寻找一种宣泄的出去。什么罪人们接受着,包容着。是不是也同样来包容一下这个群体呢?
当一个男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完全是他们的错误还是女人的错误?我无法说清楚这些问题。
只是告诉大家爱滋病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可怕。要寻找这样的病情源头是出自那里,谁也无法说清楚。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怎样的生活方式,在这样开放的年代里,在这样思想开放的年代里,在这个诱惑众多的社会里,请一定要不要让享受的乐趣带来的是痛苦,带来的灾难。不要因为自己的私心,来毁灭一个幸福的婚姻与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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