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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老公从温州回家,先前在温州吃鱼时,被鱼刺卡到了喉咙。就去温州医院取鱼刺,当鱼刺取出时,医生说喉咙里面生长了一个瘤,叫什么会厌囊肿,先前我们没听说过。因无人照顾,老公说腊月放假回家手术。本以为很小的一个手术,在宿松自然能做。等到二十一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告诉老公,宿松暂时没有这样的设备,需要到合肥去手术。等候半年,观察看看也没事情。喉咙里面多点东西,总是不愉快的,为了确实,让老公再次去合肥检查,结果也是一样,可以先手术,也可以 等些时间。即使是手术后,也不保证会不会再生长,过一段时间手术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手术,费用大概八九千左右,需要全身麻醉。老公听后,打电话征求我的意见。由于年底我们比较忙,加上快过年了,我抽不出时间去照顾老公。并不是说可以辞去工作不做。公司有规定春节期间,任何人不得辞职与请假。何况我们还需要这点薪水来生活,即使日子再苦,总不能失去生活来源的工作。老公自己意思,不急着一时手术,明年再说也可以,我也随着老公意思。二十二老公从合肥 转回来。我早早烧好饭上班去。
二十二日下午六点下班回家后,简单烧了点菜,中午烧的鱼头还没有动。坐下来与老公一起吃饭,一边说着日子的不容易。吃鱼我一般都喜欢吃鱼头。吃肉喜欢吃骨头。所以见着鱼头,别的菜都不 吃,先挑起鱼头吃起来。一小晚饭只了一小半,鱼头一个也差不多吃完了。一小片鱼头上面的扁刺骨似油一样润滑,直入我喉咙。我立马想吐出来,却是卡着难受。想让老公抱着倒立起来,想让鱼刺倒回来,确实不可能。一阵难受明显加重了。知道刺不小,不敢喝醋,也不敢吃饭咽,知道这样做会难。只好跟随老公去就近的中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咨询五官科在哪里,挂了号,交费。老公牵着我的手上到七楼,找了值班医生。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也在等待,与我一样也是被鱼刺卡了喉咙。我们两个跟随医生走进医疗室,医生将钳子消毒,先为女孩子取鱼刺。医生让女孩子张开嘴巴,舌头伸出来。医生用药棉纸将女孩子舌头拿住,然后让女孩子自己拉紧舌头。医生用细钳子伸进女孩子喉咙取鱼刺,只两分钟的时间,女孩子卡着喉咙的鱼刺被取了出来,细细的一条根。瞬间女孩子一下子顺畅了,先前卡着喉咙似哑巴一样。我亦是如此,颈脖子左右伸不得,不停咳嗽着,一直呕吐,就是呕吐不出鱼刺。
女孩子似肩头压着石头一样,当鱼刺被取出后,满脸笑容走出医疗室。我跟随女孩子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医生取了几次没有成功,因我一直呕吐,实在难受。医生说看不到鱼刺。说或许是卡痛了,没有刺也不一定。我确定的回答,我能感受到鱼刺的部位,很难受。医生就将麻药在我舌头上洒了一点,接着再取鱼刺。医生告诉我,实在有些困难,因喉咙里很多水肿,加上鱼刺落入的部位太深,可能是食道里面,他是无法取出来,只得让消化科医生用胃镜来取。因是晚上,消化科医生早下班了,五官科医生没有权利让他们来接受病人,只有值班室的人可以叫。医生看着我实在难受,就打电话到值班室,让值班室叫消化科医生来看看,回头我们回到急诊室等待。在急诊室,没有多久,医生匆匆忙忙从家中赶来。虽然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但是对于下班后,再次打扰医生也实属无奈,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不叫医生,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于病人来说,医生像神一样,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医生身上。
上得医生三楼,医生又 打电话叫来护士,说一个人无法操作,需要护士帮忙。我与老公等待着,医生做着取鱼刺的准备。将一支麻醉药递给我,让我喝下去,含在嘴巴里几分钟,然后吞入。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样子,一位年轻的护士进来,询问医生 的情况。医生与护士一切准备就绪,让我躺在胃镜边上的床铺上。我就这一点空隙,打了个电话给一位小妹,也是在医生上班的。她问我医生是谁,我回答不认识。然后我问医生贵姓,才知道为我做胃镜取鱼刺的医生姓祝。当我躺在病床上时,医生拿一个像嘴巴一样的东西,是白色的,让我用嘴巴咬住。我看见医生将做胃镜的细铁丝杆子穿进我的喉咙里面,一阵自然反应,让我不得呕吐起来。医生一直叫我放松,不要紧张,不然不好取鱼刺。
因晚上吃了饭,加上喉咙水肿,看不清楚被鱼刺卡到的部位。找了几次没有找到,而我真想伸手将医生手中的 铁丝杆拿开,可是想着喉咙被鱼刺卡住,又只得忍着。我深深吸了口气,却是难受得很,医生继续寻找鱼刺。身边的老公跟医生说,不好,你看她的脸色都发青了,无奈之下,医生抽出铁丝杆,说等我休息一会再看。大概休息了无分钟,医生继续讲铁丝管子伸进我喉咙寻找鱼刺。这样接连做了四次,医生依旧没有取出鱼刺,说,要不等第二天再取。如此难受,我实在不想等到第二天重复这样的折磨。医生说真是受罪,没有办法继续寻找。我呕吐得不行,食道里面实在看不清楚鱼刺,医生只好拿出铁丝管,等待第二天再取。当医生拿出铁丝管,一下子又呕吐起来,是剧烈的呕吐,肠子都要呕吐出来一样。我感觉到鱼刺真跟随这些呕吐物从喉咙里面出来,医生一看,真是一个很大的鱼刺,而且是鱼头上面扁扁的鱼刺。
鱼刺出来,一下子轻松顺畅了。感觉自己一瞬间是从鬼门关走过一趟一样,瞬间又感悟着生命的美好,健康的财富。医生说喉咙与食道受伤,需要拿些消炎药,一个星期不能吃硬东西,也不能吃饭,只能吃些稀饭加面条。我说平时我怕吃鱼,所以一般不想买,可是都说鱼的营养高,生活需要多食鱼,对身体好。医生说,就是平时吃鱼少了,所以不会吃。鱼的营养虽高,可是,对于我这个不会吃鱼的山里女人来说,还是尽量不食鱼。忍受鱼的诱惑,也是远离这样的事情发生。等我们准备拿药时,一位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身后跟随几个同伴。也与我一样,被鱼刺卡了喉咙。说饭吃了很多,鱼才吃一口就卡了。
病人有事情首先想到的是医生,只有医生能够帮助病人减轻痛苦。 中医院的医生,给予我的印象,说心里话,真是很细心,很温和的对待病人。记得母亲2009年十月是在中医院手术的,女儿2011年三月也在中医院手术。父亲20013年腊月二十五也是中医院手术。说到医院我都有恐惧感,最欣慰的是医生的细心与随和,总能用微笑与鼓励的语言来安慰病人。回到宿松几年时间,我在中医院来往了那么多回,每一次都是痛心的。母亲因胆结石,胆管阻塞,急需手术。我匆匆忙忙从温州赶回来,在中医院照顾母亲二十多天。当时是胡斌医生为母亲做得手术,手术后,母亲回复得很好。胡斌医生一直细心的询问着母亲的病情。2011年春天,女儿因被车撞,我在中医院照顾女儿两个月。当时是又王医生为女儿治疗,后转到五官科,由懂医生为女儿做脸部手术。懂医生帮忙不少,一直细心为女儿治疗着。父亲2013年腊月,检查说是十二指肠瘤,当时医生说此病非常危险,需要马上手术。不手术,病人生命危险得很。正是腊月惶天的,急在心头。加上宿松医生做不了这么大的手术。转院一时又难入院。最好听取医生建议,从省城医院请专家到宿松来为父亲手术,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为父亲手术,不然等到来年就麻烦了。当时为父亲确诊的是洪医生,经过我们兄妹商量,老公拿检查单到合肥证实,加上合肥一时住院难,年底了医院病人爆满。没办法,只好选择在宿松手术。在腊月二十五的晚上,天空飞着雪,一片片的飘落,地下堆积着厚厚的一层,白茫茫一片。晚上五点半,父亲进手术室,经过四个半小时的手术,我们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终于等到医生打开手术室的门,拿着手术切下来的东西,让我们看。父亲出来手术室,人事不知,被推荐重病监护室。因大出血,需要输血,哥哥与弟弟都分别为父亲献了血。我们只能耐心的等待。所幸的是,父亲在第二天醒了过来,我们才松了一口气。当年在中医院有四个跟父亲一样的病情,其他三个人都没有逃过病魔的折磨。只有父亲是奇迹一般,硬是挺了过来。医生不停 的说,父亲真的很坚强,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这么大手术,闯了关。父亲的手术切除部位,是腹腔手术最大。胃部切除一半,肠子切除一些,其他部位也有连带的伤口。当时隐瞒着父亲真实的病情,只说是胆结石。父亲笑了笑说,不怕,没事,没事。真的被父亲抗了过来。从内心出发,真的很感谢中医院的医生与护士,感谢他们为病人带来第二次生命。
人生最大的财富莫过于健康, 生活再苦,又算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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